正文

20.被剝光衣服示眾的日僑(1)

大遣返 作者:梅桑榆


日本宣布投降后,東北與內(nèi)蒙等地的日僑飽受了逃亡之苦。而在內(nèi)地一些戰(zhàn)火未曾燃及的地方,由于國民黨政府實行和平接收,日僑的生活并未發(fā)生突變。盡管如此。大多數(shù)日僑都清楚自己的處境,一些作威作福的人也開始有所收斂。但是,有一部分日僑仍以“一等國民”自居,對中國百姓的態(tài)度傲慢如初。

這些不識時務(wù)的日僑,自然會遭到應(yīng)有的報復(fù)。

在北京新月樓飯店,就發(fā)生過這樣的故事。

八一五以后,一些頗有資財?shù)娜諆S仍出入飯店、舞廳、咖啡館,揮霍痛飲,醉生夢死。北京的東興樓、新月樓仍像以往一樣生意興隆。對于日本顧客,飯店侍女仍以日語應(yīng)答,服務(wù)殷勤依舊。

一天中午,某日本商行董事吉村和兩個曾是偽軍特工人員的國民黨軍官一起到新月樓飲酒。當時,該飯店的包間已滿,但吉村卻硬叫跑堂將正在一個包間內(nèi)吃飯的中國人讓出房間。跑堂的為了應(yīng)酬客人,照他的要求做了。幾個中國人起先不肯讓座,但后來看吉村的身后站著兩個中國軍官,不敢堅持拒絕,就讓跑堂安排在大餐廳就坐。

當時,有兩個美國士兵正在大餐廳飲酒,見幾個中國人滿臉怒氣地從樓上下來,就問跑堂怎么回事。跑堂用英語向他們說明了情況。兩個美國兵當即就要去把吉村等人趕出來,讓那幾個中國人回到那個包間。跑堂生怕出事,便將兩個美國兵勸住了。吉村飲酒時,先是用日語跟飯店侍女調(diào)情,幾杯酒下肚,便像往常一樣,把侍女抱到膝上又摸又捏。侍女害怕老板怪罪,不敢反抗,只有強作笑臉,任其調(diào)戲。兩個國民黨軍官也司空見慣,不加勸阻。

由于一個國民黨軍官聲稱有任務(wù)在身,宴飲很快結(jié)束。三人出了包間,在大門入口處的柜臺前付帳。吉村本要掏錢,但兩個國民黨軍官硬是不讓,爭著要由他倆結(jié)帳。這時,一個女侍從吉村身旁走過,吉村余興未消,仗著酒勁拉住了那個女侍的手,用日語向她大講下流話。女侍紅著臉,想要掙脫,但吉村卻糾纏不休。

兩個正在飲酒的美國兵見狀,不禁動起怒來,其中一個走上前去,拍了一下吉村的肩膀,呵斥道:

“豬玀,放開她!”

吉村懂英語,他聽了美國兵的話,如果放開侍女,也許就會平安無事地走出新月樓。但吉村大概忘了日本已經(jīng)投降,竟態(tài)度蠻橫地回敬那個美國兵:

“在這里,你管不著!美國佬?!?

她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拳。

侍女尖叫著跑開了。吉村踉蹌倒退了兩步,站穩(wěn)腳根后,嚎叫著撲向美國兵,要和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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