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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杉向保代道聲歉,便急忙來到走廊。
倉木站在隔壁病房前,定定地看著門上的名牌。
“你應(yīng)該不至于沒看到謝絕會客的牌子吧。池島信子暫時無法見人,和中冢保代比起來,她的傷勢嚴重多了?!?
倉木似乎剛剛發(fā)覺到對方的存在似的看著大杉。
“我知道。倒是你,要不要一起去喝杯飲料?”
大杉反射性地看著手表,他倒是沒有急事,只是不愿乖乖聽從倉木提議的心理令他有此動作。
“那就去醫(yī)院餐廳吧?!?
倉木不等大杉回話便率先朝電梯的方向走去。大杉有點猶豫,結(jié)果還是跟著邁步,他覺得倉木這個男人身上就是有種令人無法不服從的特質(zhì)。
二人在地下餐廳隔著合成樹脂餐桌,喝著溫溫的咖啡。
“善后處理和葬禮想必一定很麻煩吧?我可以理解?!?
大杉這么一說,倉木的嘴角浮起淺笑。
“葬禮很盛大,連警視總監(jiān)都親自出席了,只可惜過激派沒有送花圈來。”
兩人就這么默默地繼續(xù)喝著咖啡。鄰桌顯然是醫(yī)生的人們正在閑聊,不知是否院內(nèi)有規(guī)定,每個人都脫下了白大褂,一臉認真地針對亨丁頓氏舞蹈癥和風濕痛的并發(fā)癥交換著意見。
倉木把咖啡杯連碟子一起推到旁邊,探頭湊近看著大杉。
“后來搜查有什么進展嗎?”
大杉不禁垂下眼,慢條斯理地把杯底殘余的咖啡一口喝干。
“很遺憾,幾乎毫無進展?!?
“炸彈的來源呢?”
“還不知道。過去筧俊三從沒有涉及用炸彈做武器的跡象,那家伙隸屬的組織‘黑牙’這幾年也從未搞過炸彈恐怖行動?!?
“根據(jù)炸彈類型,某種程度上應(yīng)該可以判斷出是哪個派系做的吧?”
“公安派來特別搜查本部的若松警視和高野警部也毫無頭緒,虧若松警視號稱對爆炸物特別精通呢。”
大杉打住話題,點燃香煙。
倉木定睛看著大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