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范府南院兒,沈沉珂站在喜堂中心,大少爺大少奶奶一干人等也都在場,門關得死死的,之前的呼喊聲已經不見了。沈沉珂放下握緊的拳頭,衣衫已經濕透了。范暖媛并不在,范老爺?shù)故窃趫觥?/p>
沉默了好一會兒,沈沉珂眼神復雜至極,手心握著那個已經壞掉的核桃鈴鐺,硬殼劃破掌心,被他擦到紅色錦袍上,沒有人發(fā)覺什么。
范老爺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賢婿,如今一切平息,只望你對暖媛好。今天的事情,你處理得很好?!?/p>
沈沉珂在心底嗤笑,做得很好嗎?將愛了這么些年的女子傷害了又傷害,最后逼得她去死,這叫很好嗎?
然而他謙虛地笑了笑,“是,岳父大人,隔幾日我們就起程回洛陽?!?/p>
大少爺卻在屋內踱步,臉色并不好,“但,那個人卻沒有出現(xiàn)。興師動眾地辦這場婚禮,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xiàn)。你說,會不會就不來了?大晉的地圖,可算保住了嗎?”
范老爺沉吟,“若是不來,最好。不過今日也并非全無收獲,除掉一個后患之憂,也是好的。”
這時候,有丫鬟端了水果從側堂進來,卑微地彎了彎身子又退了出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丫鬟唇角詭譎的笑意。
還沒有出現(xiàn)嗎?
錯了,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