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一手護(hù)著玉玨,想要走進(jìn)去問一問沈沉珂為什么,很多很多個為什么。那些過往,統(tǒng)統(tǒng)不算數(shù)了么?倘若當(dāng)真不算數(shù)了,又為何要用那種夾雜著很深很深情愫的眼神看她?
他要她情何以堪!
范暖媛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下蓋頭,看向沈沉珂,“沉珂,沉珂你說句話呀。”
沈沉珂回頭對范暖媛笑了笑,最后看錦娘一眼,那眼神一如之前,深刻得見不到底一般。一轉(zhuǎn)身,拉著范暖媛就要離開。
錦娘大喝一聲:“沈沉珂!”
玉玨默默站在那里,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不曾說過一句話。
錦娘說:“我是你的妻子!沈沉珂,你,這樣對我?”
場上每一個人都倒吸一口氣,范夫人范老爺面上一白,愕然地看著沈沉珂。大少爺半張著嘴,他只當(dāng)她是某個不知好歹的女子,怎料到,此錦娘便是沈沉珂的妻子溫錦娘?
她,為什么沒有死?
她不是早就該枯骨如沙了么?
范暖媛用力地拽著沈沉珂的手臂,顫聲道:“你胡說!沉珂的妻子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我才是他的妻子。”
錦娘哼笑,“是么?那么沈沉珂,你告訴他們,我究竟是誰,我溫錦娘,到底是你的誰!”
沈沉珂的眼睛黑如墨,深深看了錦娘一眼,“我說過了,你,只是故人。”
錦娘后退一步,面上呈現(xiàn)出奇異的紅暈,哈哈大笑了一陣,道:“沈沉珂,原來我們僅僅是故人!”
她收了笑,眼神冷到骨子里去,“沈沉珂,你錯了,從今日起,你我連路人都再不是!”
一陣清越的聲音破空而去,因為周圍太安靜了,以至于近乎每一個人都聽到了那清脆的鈴鐺響聲。
一顆小小的鏤空的核桃滴溜溜地滾到沈沉珂的腳下,啪嗒一聲,變作了兩半。一只小小的鈴鐺露在外面,并沒有因為五年的時間而暗沉,反而是反射著陽光,刺傷了路人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