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門,曹老蔫就沖了上來問道:“怎么樣?怎么樣?我猜的沒錯吧,胖子是不是要讓你送……”后面的話讓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為此時他已經(jīng)看到我手上的那個紅色的信封了。
“你……你接了?”曹老蔫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這小子一看就是個膽小鬼,送一封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點了點頭,不屑一顧地望了望湊過來的另外幾個人,他們的表情很詭異,從最初的吃驚漸漸變得心滿意足,或許是因為我讓他們逃過一劫的緣故吧。
“你小子完蛋了……”老蔫放開我的手搖著頭走了,我自己站在空蕩蕩的走廊里,忽然感到一陣陰冷的穿堂風直沖面門,這些人一個個神神秘秘的,究竟怎么了?不過話說回來了,我也不是傻子。這事情必有蹊蹺,我揣好那個紅色的信封,準備晚上找老蔫問個明白,誰知下午的時候老蔫卻主動找到了我。
“小子,晚上下班在四川飯店大家給你送行?!崩夏柽@句話說的像是訃告,然后走到我身邊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弄得我一頭霧水。
下午的工作比較簡單,我分配了一下準備送出去的郵件,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五點了,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整個下午我的心里都在想著那封信,終于挨過了漫長的半個小時,下班后我便急匆匆地向四川飯店奔去,我去的時候他們四人都已經(jīng)坐定。
氣氛很是壓抑,他們各自低著頭,像是犯了什么錯。菜還沒有上來,老蔫忽然說道:“行了,大家先倒上一杯酒,給小羅送行。”說完大家都舉起杯子,一杯冰鎮(zhèn)啤酒下肚之后,老蔫打開了話匣子:“小羅,你明天去北卦村要小心一點兒啊?!?/p>
“小心什么?”我疑惑不解地說道。
老蔫和另外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起身關(guān)上門之后又坐了回來:“別怪兄弟沒提醒你啊,北卦村那個地方真是挺邪門的,汪胖子為什么讓咱們幾個去送信你知道嗎?因為老人誰也不愿意去,那個地方不干凈!”
“滾,你丫的烏鴉嘴,神六都上天了,你還在這里妖言惑眾?!蔽译m然嘴硬,但心里還是毛毛的。
“你愛信不信?!崩夏柚钢业谋亲诱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