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伸手把簾子扯開,外面霧蒙蒙的。羅子安起身下床,打開電腦,又開始讀那個博客。
--彼岸花
“看見的,熄滅了;消失的,記住了……”
她終究還是從樓上跳下去了,背景是獨特的“菲式冷漠”。
我在彼岸看煙花,看,看煙花的人,是否他會在煙花叢中走出來,身邊偎著另一個女子。
她死了,他不再記得。他不再記得她,她死了。到底應(yīng)該是怎樣一個邏輯呢?
愛情真的經(jīng)不起推敲。
劇情的結(jié)尾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重復(fù)著一句話:人心是會變得--人心是會變得--
莊明軒選擇了把記憶塵封,在那個科幻的世界里,人的頭腦可以像電腦一樣把數(shù)據(jù)凍結(jié),她不能,所以她從樓上跳下去,明軒為了思捷,她為了一個可恥的男人!
在家休息了兩天,羅子安才去上班,一路上想著夏蕓兒今天該以什么面目對他。撒嬌,說那天晚上只是賭氣?照常,仍舊做出一幅愛他的樣子?開始疏遠(yuǎn)他,冷淡他,等哪天有需要了再來找他?
他到了公司,秘書就交給他一封辭職信,是夏蕓兒的。沒有內(nèi)容,只是一般程序化的兩個字,辭職。
后來無意中在小宇的口里得知,夏蕓兒上周就準(zhǔn)備回美國的,她爸媽在那邊早就給她安排好了工作。
子安仰天大笑。
舞臺上的思飛跟臺下的思飛判若兩人,女人是最具可塑性的動物。羅子安坐在娛樂城的角落里一個人喝酒,時不時地向臺上望望。
他看著思飛走出了娛樂城,也放下酒杯跟出來了:“秦小姐,一起回去吧?!?
思飛點點頭。
夜幕掩蓋了所有顏色,披著風(fēng)這件睡衣,無言地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