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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科成員親述上海灘三大諜變(5)

聆聽歷史細節(jié) 作者:王凡


周恩來并未在都城飯店長住,在核實和確認向忠發(fā)叛變的幾天里,他和鄧穎超暫時分手,躲避到了譚忠余和周惠年的家中。周惠年回憶道:周恩來來后,和譚忠余同在大床歇息,她則搬出小床睡到另一處。由于風聲很緊,周恩來只能晝伏夜行,等天色昏暗后才化裝外出活動。周惠年說:周恩來化裝后像個日本人。有一次,周恩來因事急匆忙更衣,結果把兩只腳伸進一條褲腿里,逗得在場的人直樂。

向忠發(fā)是怎么被捕和叛變的呢?這與顧順章叛變也有些關系。周恩來收到從錢壯飛處傳來的情報后,立即安排向忠發(fā)等中共領導遷往新居。可這個1928年非常偶然地成為中共總書記的向忠發(fā),早已喪失了革命意志,不理黨務,與一個叫楊秀貞的風塵女子姘居廝混。顧順章曾為楊秀貞介紹了個女傭,供她支使。

雖說一網打盡中共首腦的計劃落空了,但稔知向忠發(fā)習性的顧順章認定只要找到那個女傭,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向忠發(fā)。他最終找到了已和楊分離的女傭,經威逼利誘,女傭供出楊可能于數(shù)日后到一裁縫鋪取衣服。顧逼她尾隨楊,探明楊的新住址。

數(shù)日后,楊果然到裁縫鋪取衣服,女傭遂尾隨其后,偏巧這一切被躲在楊住所的向忠發(fā)看見了……顧順章又撲了個空。周恩來得知這一情況,出于對黨的最高領導的負責,要向暫時同自己住小沙渡路。可6月21日,向非要見楊。周不得已同意他們見面,但反復叮囑不能留宿,可向無視周的警告,在楊處留宿,于第二天租車返回時,被人指認逮捕。

未等特務動刑,向忠發(fā)就叛變了,并供出和楊秀貞住在一起的任弼時夫人陳琮英。特務們隨即逮捕了楊秀貞和陳琮英。她倆均遭受特務的嚴刑拷打。然而,楊秀貞同中共黨員陳琮英一樣,始終沒有吐露與中共的關系,還是向忠發(fā)出面要她說實話。周恩來在后來得知這一情形時說:向忠發(fā)的節(jié)操還不如一個妓女。

顧順章、向忠發(fā)相繼叛變后,由三人組成的中央特委只剩周恩來一人,許多較早從事特殊任務的同志被迫離開原工作崗位,轉移到中共武裝割據(jù)地區(qū)。

在周恩來、陳賡、李克農、錢壯飛等離開上海后,譚忠余也更難在上海立足,于是黨組織決定派他們夫婦到鄂豫蘇區(qū)工作。譚忠余到紅二十六師任師政委,周惠年則到了蘇區(qū)特委的婦女工作委員會。她的主要工作是動員民眾參加紅軍,向廣大婦女進行宣傳,積極支援前線作戰(zhàn)……

由于敵強我弱,紅二十六師與駐守當?shù)氐膰顸h羅其江部周旋得異常艱苦。僅僅幾個月,紅二十六師就在一次激戰(zhàn)中,被羅其江的部隊打散,鄂豫蘇區(qū)隨之喪失。原本公開活動的譚忠余、周惠年被迫轉入地下??稍诙踉サ貐^(qū),譚忠余一口的上海話很容易暴露身份,于是黨組織決定他們夫婦返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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