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群:哈哈,延安的狗都認識高建群。高建群豈不該寫延安。能想象他寫時的自得,就是那標題一句: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哩。
程海:咸陽,有歷史而不光芒耀眼,程海偏安一隅,讀出了沒有歷史重負的閑淡。
賈平凹:我約稿最難的一位,但沒辦法,“假煙假酒賈平凹”,寫西安,誰還肯放過老賈。
李銳、蔣韻:一對文壇夫妻,為我寫完了山西。融于心的寫作,僅一個眼神就夠。
鮑爾吉·原野:機趣與天真同在,這到底屬于東北銀呢,還是該歸于蒙古人的基因?我讀他的散文,是歌詞里唱:我一見你就笑。心里冒泡般的喜歡。
素素:下次再有人問:你到?jīng)]到過大連。我便可勁兒成全他:沒,想啊。因為這一句簡單的問話里,有一個城市的隱曲。好文章有時一眼標題就知道。
寶音賀希格:嘆為珍寶的文字,其存在本身,就為了訴說一種即將逝去的文化的悲哀。請注意,這個人還在堅持用蒙語寫作。
遲子建:傷懷之美,在薩爾圖落日中流瀉出來。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把自己也寫進去了。
尤鳳偉:愛聽他說《石門夜話》,想讓他再說青島史話?;乇懿涣吮阏f了,說了那份青島歷史中不知從何說起的尷尬。
李貫通:有一些地方的文化重量,足以把人壓垮。曲阜沒把他壓垮,因為他試過自己的斤兩。
張煒:一個電話的邀約,濟南就寫來了。讀他的濟南,是有距離的穩(wěn)當。想到當年采訪《外省書》時做出的標題:每個地方都是外省。
金仁順:這個東北妞,爽而利落,三兩下拳腳,吉林三城就給你寫就了。這么眉眼周正,而又大方舒展。叫我還有啥話說?
張宇:凡是火車縱橫交錯必經(jīng)之地,大都混雜得沒有了特色。但是張宇拋給了我們時間線,抓住了它,就抓住了鄭州的歷史。而愛情,就是那千年石榴結(jié)出的現(xiàn)實之花。愛它,也同樣會扯出屬于鄭州的千年愛情。
喬葉:能在文字中結(jié)下姐妹情誼,非喬葉莫屬??次木椭嗝炊檬諗孔约?,思量你的心思。這樣的人讀城,當然會讀出城的心思。
何向陽:安陽的文化,該男人來讀。她讀,我也放心。在寫作中,她也可以說是女人中的男人。
關(guān)仁山:把注意力都放在寫農(nóng)村了,總感到讀城這活兒,有些拉不開拴。下次想法再做個讀村欄目,讓這河北的“三駕馬車”之一也痛快地揚一下鞭。
王小柔:以寫段子起家,對得上天津話那種松散勁。由這個小女子說天津,味對了,文章就對。
祝勇:讀他的散文,就覺得是散文的宮殿。 一定是照著北京的舊宮殿結(jié)構(gòu)文章的,那就不妨把北京的宮殿那段歷史讓他來說。
陳建功:多年沒見他有寫作的大動作了,品下他的北京,《找樂》的滋味還在。
張北海:讀過臺北、讀過紐約,也讀過北京。讀城讀多了,就不想按理出牌。最終尊重了他的想法,是因為讀城,需要另外的聲音。
點評完畢,純屬戲說。
三、題外的話
讀城百日,文章成書。原以為是立馬就得的事,不想竟成了轉(zhuǎn)年的新書。出版社編輯認真又較勁,一道楞子過不去他就非要死磕。想想自己也是如此秉性的人,便只好心里說罷罷罷。有人說這本書不就因此從小炒變成了涼菜?但我似乎并不完全同意。我知道“讀城”的作家大抵將成書當做一種參與其中的紀念,他們并不在乎它會不會大賣。但是就這些雋永而耐讀的文字,我覺得讀者最初的熱愛,也不是沖著某個熱勁。何況它雖然是為一個主題而做,但傳達的信息遠遠超過了這個主題。讀城是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guān)的事情,因為我們每個人都身處一座城??粗沧聊ブ?。
最后說說感謝。當然首先感謝晚報領(lǐng)導的膽識與眼光。從一開始,就預見到了這個欄目在報紙與報紙以外的價值;感謝他們對作家文字的尊重。平日編稿,廣告不定,我常會考慮版面有限,而想對有些文章做些刪節(jié),大多都會被審版的副總王學鋒要求再恢復過來。還有一些感謝進不到書中,卻留在我的心中。是一些點滴友情,來自我和作家交往的細節(jié)當中。海南是第一站,我的約稿工作遲遲開不了張。向客居海南的作家馬原求助,才有了玩家李啟達的出現(xiàn)。另一些偏遠城市,作家也顯陌生,都是評論家林建法、施戰(zhàn)軍等鼎力支持,讓我得以結(jié)識更多的面孔。感謝許多作家,上我的賊船,還拉別的作家下水。她們有的已經(jīng)成為我的鐵桿,有我和喬葉互發(fā)的短信作證。我和河南作家何向陽之間的信息,每次都是托她轉(zhuǎn)達。完事稱她為“我的小飛鴿”,她總是很絕配地回個短信說:“你是我的大永久”。
這個短信我一直保留,每看必是大笑不止。
最后一句,報紙速朽,好在有書,可以讓文章再次活過。
是為后記。
編者
2008年7月29日初稿
2010年3月9日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