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不在乎?!?/p>
“可我在乎!”許鵬鵬說完這話臉都紅了,我詫異地看著他,他趕緊又接著說,“所有關(guān)心你的人都會在乎,你身邊的朋友也會因為你的事而擔(dān)心,你就不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把大學(xué)念完,然后安安穩(wěn)穩(wěn)地走你該走的路嗎?鄧夜軒不適合你!”
“我沒說過要和他在一起啊?我也沒這么想過。”
“那你就更不應(yīng)該浪費你現(xiàn)在的時間了?。 ?/p>
“可是我也沒覺得這是浪費??!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做能叫我自己感覺到生活還有激情還有意義的事,這樣我才覺得我是活著的,并且很快樂!不好嗎?”
許鵬鵬擺擺手,示意我冷靜一下,然后說:“青噯,我知道你一向做事情都比較自我,你也有你自己的想法??墒牵嘶钤谶@個世界上是活在社會中的,這就注定了你不能太任性,你得遵照一定的守則,你這樣是錯的!”
我看著許鵬鵬,我承認(rèn),他說的是對的,但是我更承認(rèn),他一點也不了解我。
我搖搖頭,說道:“好了,不說了。這個問題你無法理解,我知道,你們大家都無法理解。我沒有想過要理解,我也許只是在這個時候還不能控制我自己的感情。我需要說出來,也需要做出來,我不是藏著掖著什么東西能捂著一輩子的人。另外,我再強調(diào)一點,我沒想過會和鄧夜軒怎么樣,沒想過,我只是希望我們能用真心相處,彼此珍惜,享受我們之間比朋友更珍貴的感情。就這樣,很簡單?!?/p>
許鵬鵬嘆了口氣,把眼鏡拿下來在手里擦了擦。
“這是怎么了?”我第一次注意到許鵬鵬的鼻梁旁邊有個疤痕,一厘米左右的長度。
“小時候磕的?!痹S鵬鵬回答說。
“不是我上次砸的吧?應(yīng)該不是的,上次我也沒看見流什么血啊?!?/p>
“當(dāng)然不是。如果是就好了,我就可以賴著你叫你給我負(fù)責(zé)了?!痹S鵬鵬竟然開起了玩笑。
我笑了,跟許鵬鵬說話,也許只能停留在這樣的層面上才舒服,說深了,必然會有沖突。
他終究是不能懂得我的。
鄧夜軒的短信一直到我回到宿舍之后才回過來的。
他說:“沒事,不管有什么事我擔(dān)著?!?/p>
看到這個短信我真是害怕,我就怕他什么都擔(dān)著,我就是不要他什么都擔(dān)著。
不過,仔細(xì)想想,我們到底怎么了?我們并沒有怎么樣啊?
我還是給鄧夜軒打了電話。
我說:“你不能擔(dān)著,別說這不算個事,就算是個事,也是我的事。”
鄧夜軒竟然還笑了,說道:“既然你也知道這不算個事,那就不要緊張了。”
看他這么輕松,我想應(yīng)該是事情處理得不錯,便問道:“是不是沒事了?”
“沒事了,真沒事了。領(lǐng)導(dǎo)問我是怎么回事,我就說,跟學(xué)生關(guān)系好唄,如果連這樣的照片都要解釋的話那我解釋不完了,我說我家里還有很多比這更親密的照片呢,我問領(lǐng)導(dǎo)要不要看看?!?/p>
“不會這么帥吧?你們領(lǐng)導(dǎo)就沒批評你?”
“批評是沒有,教育是不能少的,既然人都去了,那總要教育一番啊。反正說些大道理唄!”
鄧夜軒的語氣叫我頓時輕松下來了。這確實不算個事。
但是我還是問了一句:“如果,你老婆知道了也會覺得這不算個事嗎?”
鄧夜軒哈哈一笑,笑得很不真實,然后說:“我倒是希望她能當(dāng)這是回事?!?/p>
我自嘲一樣地說:“那就好,看來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哈哈!”
我這么一說,鄧夜軒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說道:“青噯,凡事都不能做得太滿了,凡事都是細(xì)水才能長流,感情也一樣。我們應(yīng)該珍惜彼此這個朋友,所以,應(yīng)該守好距離?!?/p>
我心里一酸,但是,還是嘲弄地對他說:“是我沒守好距離嗎?是你吧!昨天可是你來找我的!”
鄧夜軒一聽,佯裝哀嘆地說道:“人生這么匆匆啊”
沒能和鄧夜軒多講,舍友們都回來了。
劉蓮進門的時候我特別注意了她的氣色。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戀愛的功效就是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