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的死亡
在張軍的別墅里,正舉行著一場宴會,邀請了眾多的親朋好友,就連死對頭鄭松也在被邀請之列,而且鄭松也很給面子地來了。整個宴會已經(jīng)進行了一半,氣氛很熱烈,這一對冤家對頭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敵意,張軍還特地坐到鄭松的身邊,以表示彼此的友好。
作為宴會的主人,張軍十分大方地說道:“今天晚上大家都很盡興,所以一定要多喝點兒酒!”于是走到吧臺,又取出一瓶酒跟一些酒杯,裝在一個盤子里,叫傭人端了出來。張軍把酒跟杯子拿到鄭松面前,對他說道:“難得今天大家這么高興,你也這么捧場,這杯酒你自己來倒吧,我們干掉這杯酒,從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就當(dāng)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從今以后我們就是好兄弟!”
鄭松對張軍的表現(xiàn)有些詫異,畢竟因為他跟張軍的妻子有些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讓他對自己恨之入骨,曾經(jīng)還不止一次地找人恐嚇過他,這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鄭松不好表現(xiàn),于是大方地接過酒瓶跟杯子,分別給杯子里都倒上了酒。倒酒的同時鄭松還看了一眼坐在張軍右側(cè)的張軍的妻子,只見她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對上鄭松臉的一剎那神情有些不自然,又很快地轉(zhuǎn)過臉去,不再望向這邊。
大伙對他們的關(guān)系都心知肚明,但是看到他們有心化解矛盾,也都紛紛捧場,每個人都倒?jié)M酒杯,圍成一圈,準(zhǔn)備一干而盡。這時張軍突然看看表,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各位了,我差點兒忘記一個重要的約會,要失陪一會兒了,我們干完這杯吧,大家繼續(xù),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突然停電了!不過就幾秒鐘的時間,燈馬上又亮了,大家以為電閘跳閘,都虛驚一場,誰也沒在意,于是繼續(xù)喝酒吃東西。可是鄭松突然身子往后一倒,面部開始抽搐并且口吐白沫,馬上就斷氣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場面也混亂了起來。主人張軍坐在鄭松旁邊,立刻檢查了鄭松的面部,并拿起他的酒杯聞了聞,對大家說:“已經(jīng)死了,是中毒了!”因為張軍是醫(yī)生,再看鄭松死時的神情跟癥狀,的確是中毒的樣子,所以他說的話大家都深信不疑,于是開始手忙腳亂地打電話。
不一會兒,附近的孫警探就趕到了現(xiàn)場。孫警探仔細(xì)檢查了現(xiàn)場的酒杯餐具以及其他物件,又抬眼看了看坐在鄭松旁邊的張軍夫婦,從這個情況看來,張軍夫婦已經(jīng)被警探納入了第一嫌疑人。張軍看著孫警探說道:“難道你是在懷疑我嗎?那么您就真的想錯了,酒是他自己倒的,酒杯也是大家隨便拿的,吃的東西也都一樣,停電的那一會兒誰也沒有離開位子,我怎么可能有機會對他下毒呢?”
孫警探瞇著眼睛對張軍說:“沒錯,你的確很聰明,想得十分周到,看起來是個完美的計劃,但是仍然被我識破了,還是乖乖認(rèn)罪吧!”
孫警探憑什么認(rèn)定是張軍殺了鄭松?
毒沒有下在酒里,也不在酒杯里,而是在停電的瞬間,張軍把自己事先有毒的餐具換給了鄭松,這樣一來,就不會懷疑到他。他又是別墅的主人,自然可以控制停電的時間。
巧妙的下毒
這天晚上,艾瑞克警官跟老友莫里偵探約好一起喝酒,兩人久未謀面,所以異常親熱。但是兩杯酒過后,艾瑞克警官便開始嘆起氣來,莫里偵探一看他這副神情,便很快明白:“兄弟,是不是又有什么棘手的案子?”艾瑞克兩手一攤,說道:“這次的案子可是找不到一點兒破綻,讓人十分頭疼,我們始終不清楚兇手是如何讓受害者自己服毒的?!薄芭??”莫里一聽,來了精神,表示很感興趣,“能否詳細(xì)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
“這件事說起來很離奇,幾乎是在眾人的眼皮底下發(fā)生的,誰也懷疑不上……”艾瑞克警官開始講了起來。
某棟寫字樓里,職員克里奇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起身去休息間接了一杯水,剛回到座位上,前臺的美娜剛好經(jīng)過,笑著說道:“呀,怎么今天就喝清水???要不要幫你泡杯咖啡提提神?”“我今天感覺有點兒感冒,最近風(fēng)大啊,準(zhǔn)備吃片藥來著,呃,既然你要沖咖啡,我也來一杯好了,跟吃藥不相干?!笨死锲骐S口答道。
“美娜,那就給我也順便來一杯唄!”聽到美娜跟克里奇的對話,坐在休息間旁邊的勞爾也發(fā)話了。這樣一來,公司所有的同事都跟著嚷嚷了起來,全都要喝咖啡。沒辦法,美娜只得給每個人都準(zhǔn)備一杯,由于人太多,另外一個女同事也過來幫忙,不一會兒,美娜就端著托盤過來了。
勞爾就近拿過兩杯,遞了一杯給克里奇,然后拿過桌子上的砂糖罐加了兩勺糖,把砂糖也遞給了克里奇。勞爾剛喝一口咖啡,便像嗆到了一樣,劇烈地咳嗽起來,咖啡也都濺到了桌子上的資料上。一旁的克里奇見狀便把自己吃藥剩下的半杯清水給了勞爾,勞爾接過清水一飲而盡,不過咳嗽沒有停止,反而更加劇烈了,杯子掉到地上摔碎了,桌子上的東西也被掀到了地上。大家看到情形不對,趕緊圍了過來,克里奇剛扶住勞爾,問了一聲“怎么啦?”勞爾便雙眼一翻,斷氣了。
克里奇反應(yīng)很快,馬上叫同事把杯子以及砂糖罐等所有現(xiàn)場出現(xiàn)的東西全部保護起來,等待警方的化驗。所以在艾瑞克警官趕到現(xiàn)場時,所有的一切都被保護得很好。警方化驗的結(jié)果也證實確實只有勞爾的杯子有毒,其他人的杯子包括砂糖罐都是沒有毒的。剛開始,沖咖啡的兩個女同事被警方懷疑,但是整個過程都是由兩個人一起完成的,而且每個杯子都是一樣的,沒有記號,如果兩個人不是串通的,很難把有毒的杯子給勞爾——況且杯子是勞爾自己選的。她們也沒有殺害勞爾的動機。
聽到這里的時候,莫里偵探問道:“那克里奇呢?他有動機嗎?”“克里奇?他倒是有動機,據(jù)說勞爾還欠他的錢呢,但是整個過程他沒有作案時間,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勞爾下毒?!薄安皇钦f有咖啡濺到稿紙上嗎?稿紙拿去化驗了嗎?還有勞爾杯子里剩下的有毒的咖啡,我想也要一起去化驗一下?!?/p>
按照莫里的推想,過了一天,艾瑞克給莫里偵探打電話說道:“一切就像你預(yù)料的那樣,果然是克里奇下的手!”
那么克里奇是如何對勞爾下手的呢?
克里奇先將砂糖罐里的糖換成了鹽,導(dǎo)致勞爾喝咖啡的時候被嗆到,毒是下在克里奇遞給勞爾的水里的,警方最早化驗出來的勞爾杯子里的毒顯然是勞爾死后克里奇趁亂放進去的,所以在被濺到咖啡的稿紙上并沒有檢驗出有毒。
不翼而飛的小號
“黑貓”樂器行是這個濱海小鎮(zhèn)最好的樂器店,除了商品質(zhì)量好,“黑貓”的名氣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其櫥窗里展示的一只小號——一只價值20000美元的純手工打造的象牙小號。
然而,周一的早晨,當(dāng)“黑貓”的店主特里跟往常一樣早早準(zhǔn)備開門時,映入眼簾的卻是災(zāi)難般的場景:門邊一地的碎玻璃,兩個現(xiàn)金柜被撬開,最可怕的是櫥窗里空空如也——象牙小號不見了!
“噢,警長先生,”特里抓住正在檢查現(xiàn)場的波利警長的胳膊,氣急敗壞地嚷道,“我的1500美金,還有我那珍貴的象牙小號??!連旁邊裝小號的盒子也一并沒了!”
“請冷靜,特里先生。我記得你的店里是裝有警報系統(tǒng)的,為什么案發(fā)時沒有反應(yīng)呢?”波利問道。
“您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奇怪,那系統(tǒng)是我親手安裝調(diào)試的,沒理由不能用啊?!?/p>
“是嗎?盜竊者能躲開你裝的警報系統(tǒng),我猜測是對‘黑貓’十分熟悉的人干的?!?/p>
“熟悉?我的店里除了我,只有三個打工的小伙子。難道是他們?”特里有點兒不相信幾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會做這種事。
“不管是不是,我得見見他們。”波利自信地說道。
很快,塞勒、皮特、尼莫三個小伙子被帶過來,忐忑不安地看著波利警長。
“別緊張,小伙子們,我只是請你們來幫個忙,幫我們破這起案子?!?/p>
“可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比酥袀€頭最高的皮特說道。
波利警長不在意地擺擺手道:“我希望你們幫我揣摩罪犯的心理,假如讓你們來作案,你們會從哪里進入店里,會拿走什么東西,怎么做才能掩藏自己的痕跡。請你們把答案寫在面前的紙上?!?/p>
盡管非常不愿意,但三個小伙子只能照做。
20分鐘后,波利警長示意三人停筆:“好了,小伙子們,讓我看看你們的聰明頭腦。塞勒,你先來?!?/p>
胖胖的塞勒漲紅了臉,小聲說道:“我會先用鋒利的玻璃刀劃開櫥窗,擾亂別人的判斷,拿走小號,把它裝在普通的小號盒子里,用風(fēng)衣掩藏著離開。我不會去撬那兩個錢柜,否則會發(fā)出聲音的?!?/p>
“不錯。到你了,皮特?!辈ɡL摩挲著手掌道。
“我覺得后院動手比較方便,”這個高高的男孩說道,“晚上我先敲碎門上的玻璃窗,從那里鉆進去,拿到錢后,把那個值錢的喇叭也拿走,悄悄地溜出去?!?/p>
最后是尼莫:“半夜里,我撬開店一邊的門,先偷柜子里的錢,再拿櫥窗里的那個小號,當(dāng)然,我得戴著手套做這些。有了這些錢,我要買一把好吉他,披頭士用的,而這個值錢的小號我會等人們忘記再拿出來賣掉?!?/p>
聽完三人的話,波利不禁露出笑容,突然指著其中一人說道:“好了,小伙子,該把拿走的東西還回來了。”
被指認(rèn)的小伙子驚慌不已,只得承認(rèn)自己的罪行。波利警長是如何得知誰盜走了小號?
是塞勒,只有他提到小號是被放在盒子里帶走的,并且知道錢柜是兩個。也只有他供述的心理跟實際是完全相反的。
消失的乘客
“不好了,不好了,皮特先生!”瑪麗從車廂的那頭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乘務(wù)長皮特皺了皺眉:“乘客才剛剛下車,很多工作還沒有做完,這是出什么事了?”
從A市開往F市的臥鋪列車經(jīng)過一夜的行駛,在早上9點39分準(zhǔn)點到達(dá)了F市火車站。在所有旅客下車之后,列車員瑪麗才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跟乘務(wù)長報告說1號車廂2號鋪位的乘客離奇失蹤了。“這簡直太奇怪了!”根據(jù)瑪麗的報告,從快抵達(dá)倒數(shù)第二站E市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看見該位乘客了,但是車廂內(nèi),屬于該乘客的行李都還在。
“昨天開車沒一會兒,我來跟他換票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換好了列車上提供的睡衣,在疊自己換下來的西裝,打算要休息了。今天早上我給車廂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這位乘客的床鋪就已經(jīng)很干凈整潔了,我看他的皮箱還在,以為他只是去洗手間了。沒想到列車到站,還沒有看見這位乘客,東西也還在車廂里?!爆旣惒话驳馗藙?wù)長匯報著。乘務(wù)長感覺事情有些蹊蹺,馬上向鐵道部報了警。
警察很快趕到了,乘務(wù)長對警察說:“列車門窗都是封閉的,也不是手動的,除了到站停車會開門以外,他是不可能自己開門下車的。會不會是中途停車的時候,他下車透氣忘記了時間,被落在了車站里?”“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接到任何車站的電話,說有被落下的乘客。”警察提醒乘務(wù)長。
“如果是被綁架,或者是被強行帶下車,他是穿著睡衣的,應(yīng)該會很明顯啊,沒理由不被發(fā)現(xiàn)。況且列車的安保措施很嚴(yán)密,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另外一位警察邊說邊搖頭,似乎也否定了自己剛剛的猜想。
警方再次檢查了遺留在車廂內(nèi)的行李,很簡單,只有一個皮箱和一本普通的雜志,外加一瓶水。皮箱沒有鎖,似乎沒有裝太重要的東西。警方吩咐打開皮箱檢查一下,只見里面有一套換下來的西裝,上衣口袋還有現(xiàn)金一千塊,還有日常換洗的內(nèi)衣、襯衣、領(lǐng)帶、筆記本、名片夾以及一套洗漱用具——都是基本的用品,看不出任何異樣。從筆記本的記錄得知這名乘客是一位銀行工作者,今年37歲,并且職務(wù)不低。
警官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抬頭問道:“只有這些東西嗎?”“是的,警官,都在這里了?!背藙?wù)長皮特趕緊答道。
“那么看來這位乘客并不是被綁架,也不是離奇失蹤,而是自己故意躲起來了,打算突然地消失。如果確定他是銀行工作者,那么很有可能是攜款潛逃了?!本倥袛嗟馈?/p>
那么警官是根據(jù)什么下此判斷的?
留下來的東西里面沒有車票就是最大的證據(jù),證明該乘客是有預(yù)謀地下車出站了,并且另外準(zhǔn)備了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