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貝蒂再也無法成語,她把手機甩在一邊,全身蜷縮在車座的角落里,號啕大哭!
“貝蒂,你冷靜,貝蒂,你在聽嗎……”手機沒有掛斷,貝蒂的老板文森特在那頭焦急嘶吼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了出來。
陶潔的眼淚也毫無征兆地奔涌而出,她遲疑地靠近貝蒂,咬了咬牙,然后伸出手去,用力攬住了她的肩頭。
她比貝蒂要年輕至少一輪,她也不是體格健碩的女子,她甚至只是個平日里被老板和同事差遣得團團轉(zhuǎn)的小嘍啰,然而此時,這些都已不再重要,她只是希望能讓貝蒂平靜下來,讓她不要這么悲傷。
這一刻,陶潔赫然發(fā)現(xiàn)她面前的這個女人不再是堅韌如鋼的女精英,她從她凄厲的哭聲中聽出了懺悔與軟弱。
車子上了高速,貝蒂還伏在陶潔的肩頭哀哀哭泣,陶潔的頭腦逐漸冷靜下來,貝蒂肯定是講不成課了,瞧她此時的模樣,陶潔也不忍再拿這事去煩她。
她希望自己能有個辦法解決,腦子里立刻飛速運轉(zhuǎn)起來。
貝蒂所講授的那部分內(nèi)容迄今為止BR僅此一人能講,如果找咨詢公司的人來替代,且不說一堂課的價格不菲,如果真的要跟咨詢公司合作,得事先拿到貝蒂的預(yù)算批準,更麻煩的是咨詢公司的人十有八九沒有講這個的資質(zhì),因為很多實例都是BR獨有的,屬于商業(yè)機密的性質(zhì)。
陶潔越想心越慌,她不停地給自己打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先把眼前的難關(guān)打發(fā)過去再說,于是她將余下的日程在腦子里又過了一遍。
忽然眼前一亮,最后一天下午有半天團隊建設(shè)的活動,是委托給一家蘇州當(dāng)?shù)氐穆糜喂咀龅?,如果能把這個節(jié)目往前移,雖然本質(zhì)問題沒有解決,但至少今天下午能順利打發(fā)過去。
主意一定,她瞅了瞅懷里痛不欲生的貝蒂,想想還是跟她商量一下為好,至少這個只需要她決定“是”或者“否”。
“貝蒂,今天下午的課……”陶潔用簡短的話語把她們正在面臨的棘手問題拋出來,并附上了自己的解決方案。
貝蒂于悲痛中胡亂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