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把睡衣?lián)Q上,房門外就有人在輕輕叩門。
她朝門口處望了兩眼,不知道會是誰,不過學(xué)員中倒是常有人來找她。她只得又換了件衣服,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麥志強,看見她還能神態(tài)自若地走過來開門,臉上立刻露出松了一口氣的神色,“你沒事?”
陶潔挺不好意思,“沒什么,我沒醉?!?/p>
“我剛才見你……咳……”麥志強說了一半沒說下去,“你沒事就好。”
“謝謝麥總關(guān)心?!碧諠嵭χ溃嬲\感激他。
麥志強只是來看看她怎么樣了,按說看完就該走人,可腳下卻有點挪不開步。
“要進來坐一下嗎?”陶潔見他光站著不動,出于禮貌邀請了他一下,不過他如果真進來了,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有點緊張,說不清是為什么,就是不那么自然。
幸虧他擺手說了句:“哦,不用?!?/p>
卻沒有立刻就走。
“你剛才,為什么把最后一杯酒搶了?”他半開玩笑地問。
“那不是搶了!”陶潔抬手理了下頭發(fā),又?jǐn)D擠鼻梁,做了個很窘的怪臉,“我以前聽我爸說,喝酒上臉的人占便宜,大家看他好像是醉了,自然就不攻擊他了,其實他未必就是醉了,反倒是越喝臉越白最不好,看著好像酒量大,其實那樣最容易傷胃。我剛才看你就是那樣的,臉白得嚇人,所以有點擔(dān)心,覺得你還是不喝為妙?!?/p>
麥志強靜靜地注視著她,陶潔的眼睛不是X光,無法透視到他此刻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覺得他的眼神跟平時比,有點不太尋常,趕忙又解釋道:“你本來就是替我擋酒,萬一把你喝趴下了,我罪過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