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臉又露出了那種言不由衷的表情,卻一步步走過來:“剛回來,想做點飯,沒有鹽了,過來借點。”他一邊走一邊向里張望著,“上次的事,真不好意思了……”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p>
他的眼里有了笑,嘴上說著行,好的,可還是向前走:“就你自己在家啊,你老公不過來找你嗎?”
“他在路上,快到了?!彼首麈?zhèn)定地從廚房里拿了鹽遞給他。
到了?長臉站住了,步子有點慢,似乎在揣摩著,緊緊地盯著她的臉:“你們不是離了嗎?”
“他過來看孩子。”她不需要跟他解釋,但此刻至關(guān)重要。
“哦?!遍L臉有些遲疑了,原本十拿九穩(wěn)的,現(xiàn)在有點動搖了,他繼續(xù)耗著時間來鑒定真?zhèn)巍K粗?,伸手去接鹽,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澳泸_誰,我這些天都沒看你這來過人?!彼婀值匦χ?。
他不想放過這次絕好的機會,他決定賭一把,他喜歡這個女人,從一年前她搬到隔壁開始,他便記住了她,她在下面搬東西,他在樓上盯了許久,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好看,不胖不瘦,清秀柔弱,他見過的女人雖然年輕,卻不夠令人心動,夫妻吵架時,吵得最厲害的一次,他脫口而出,你要是有姓康家的女人的姿色,老子就天天圍著你轉(zhuǎn),誰也不找!老婆氣得回了娘家,在那個百無聊賴的晚上,他越想越不甘心,第一次動了邪念,終于忍不住把手伸向了她家的門,他記得那女人老公通?;貋砗芡?,有時干脆不回來,她應(yīng)該也很寂寞。剛開始也是輕輕的,敲了幾聲,他差點興奮地喊出來,可沒想到里面?zhèn)鱽砹丝滴谋虻穆曇簦谑撬s緊裝醉掏出鑰匙又縮回了家里……
那是唯一的一次。
姓康的不是善碴兒,他不敢惹他,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知道后怕,可是后來他們搬走了,銷聲匿跡了,他的心里很失落,也很是后悔,為什么不能再試一次呢。
那天晚上接到電話,他本來火冒三丈,沒人知道他在外面租了套房子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他匆匆地趕來,就是不想太聲張??蓻]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她,他簡直不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好命。
他是不怎么來這兒,但是從那晚開始,他不得不過來,想到令他垂涎已久的女人原來一直就住在樓下,心都癢了,左右是離了婚,毫無顧慮,占了便宜也是白占,他做了一翻周密的“考察”,整整一個星期,他幾乎每個晚上都在她的門口竊聽,他從沒聽到過里面有男人的聲音。在確信她幾乎與外界沒有任何聯(lián)系后,他又多了一絲僥幸心理。憑他對這個女人的觀察,她不敢聲張的,如果順利,這種關(guān)系或許還能夠“長久”維系。
長臉已經(jīng)有了更長遠的打算,所以他來了,姓康的會不會來,他半信半疑,更多的是不愿去相信,就算他來了又能怎樣,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以前夫的身份也不便插手吧。再多的理智也澆滅不了他此時心中的熊熊烈火。
她不自覺地向后躲,她不敢喊,因為沒人能救她,只會嚇壞孩子。長臉有點看懂她的想法,膽子大了,抓住了她的手,有了進一步的動作。那袋鹽“啪”地掉在地上,身上的圍裙一把便撕掉了,“告訴我……”他怪笑著,“像你這種女人,他怎么會舍得跟你離婚……”
她拼命地掙扎,對即將可能發(fā)生的一切,她恨不得馬上去死,掙扎間她看到了兒子那雙驚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