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額頭上的汗都快流下來了,她急得團團轉,回答道:“我?guī)腿丝粗泩瞿?,不是太熟悉?!?/p>
“不熟悉就坑人啊?”女顧客火大,她的聲音就跟連珠炮似的吐出來。“現(xiàn)在的人這是怎么了?”她顯得非常氣憤:“現(xiàn)在的小姑娘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紀就知道坑人了?!彼环獾亟又f:“多賣一只鍋,你可以多拿一份提成是嗎?”
小唐的臉“刷”地一下白了,看見蘇北坡,著急地叫著:“小北,快來!快來!”她急得滿臉通紅,再轉白,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就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快來!快來!”小唐急得真跺腳,“快來跟她解釋解釋。”
蘇北坡分開人群,站到女顧客面前說:“她是隔壁化妝品柜臺的售貨小妹,她真的不熟悉這邊的價格?!碧K北坡眼看著人越圍越多,心里也非常著急,她接著說:“剛我有事兒,讓她替我一會兒。這型號的電飯鍋真是399。”
女顧客氣得話都講不出來一句,她看著兩人說:“噢!合著倆小姑娘合起伙兒來涮我玩兒呢。”
蘇北坡臉刷地一下紅了,把小唐拉到一邊說:“電飯鍋下邊不是有標價牌嗎?怎么不看仔細點?!?/p>
小唐一著急話也說不清楚了,她把蘇北坡拉到貨架前,說:“你自己看?!碧K北坡仔細看了看,終于明白顧客為什么會搞錯了。
原來,不知道哪位顧客把電飯鍋給放錯位置了,把399的鍋給疊到199的電飯鍋上面。蘇北坡跟小唐正商量怎么才能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北緯極就帶著二樓賣場的電器銷貨經理過來了。北緯極看著圍攏的人群,緊緊皺著眉頭,他示意銷貨經理過去看看,銷貨經理不多一會兒,就弄清了來龍去脈。
銷貨經理跟女顧客解釋了好久,并且加送了一只贈品鍋,女顧客才付了款走了。北緯極臭著一張臉把蘇北坡跟小唐叫到十七樓的總經理辦公室。
北緯極生氣地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兒?”
小唐畢竟年輕,看見北緯極嚴厲的臉色,仿佛感覺到他四周低密的氣壓,她早已被北緯級兇巴巴的態(tài)度嚇得說不清楚話了,她說:“我是化妝品柜的,小北讓我?guī)椭匆粫嘿u場?!?/p>
北緯極聽到這話,轉過來盯著蘇北坡看了很久,讓小唐走了,然后問蘇北坡:“你就是這樣做事的?”
蘇北坡臉“刷”地一下紅透了,她著急地解釋著,恰恰是越急越亂,越想不起該怎么解釋原因,她說:“我……我沒有?!钡降讻]有什么?自己也給弄糊涂了。
北緯極令人熟悉的鄙視眼光又回來了,他的兩只犀利的眼睛掃視著蘇北坡,仍舊用很嚴厲的語氣說:“打掃別墅,你做一半扔根掃帚在客廳就跑了?!蓖A艘幌拢又终f:“做售貨小姐,又私自離崗叫人代班?!闭f到這里,北緯極沉默下去,難道長這么漂亮的臉蛋就只是為了找一只金龜,想到這里,北緯極態(tài)度里稍稍浮出些輕浮的意思,他說:“難道你找事做真的就是為了釣個好男人?”
蘇北坡的眼淚“刷”地一下子流下來了,她著急地辯解:“我不是這種人,我真的不是?!?/p>
北緯極十分厭惡地揮了揮手,他最討厭女人哭泣,又最怕看到女人哭泣。她們都一樣,每當她們的用心被人揭穿的時候,就只會以哭泣來掩飾,來求得自己的原諒。蘇北坡跟她們是一樣的。問題是現(xiàn)在要不要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北緯極十分猶豫。
蘇北坡十分委屈地站著,自己離開也是因為要幫顧客搬東西,她剛要替自己辯解的時候,電器銷貨經理推開門進來了,他看了一眼蘇北坡,遲疑著說:“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