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丏尊:春暉初一老師
夏丏尊曾留學日本,先后在復旦大學任教、在暨南大學任中文系主任,并在開明書店出任過編輯所長,然而他在春暉教書時期卻對學生說:“我是只配教教初中的,教高中就不勝任了。”后來朱自清應聘到春暉任教,還未到校,夏丏尊就向全班宣布:“朱自清先生就要來校了。朱先生學問比我好,他來后請他擔任你們二年級的課。我仍教初一年級?!?/p>
◎ 豐子愷:童心最完全
豐子愷是一位極具赤子之心的人,在近現(xiàn)代的藝術家中,恐怕很少有像他那樣愛孩子的了。1928年,30歲的豐子愷在檢視自己的生活和心緒時,曾情不自禁地寫道:“天地間最健全的心眼,只是孩子們的所有物;世間事物的真相,只有孩子們能最明確、最完全地見到?!?/p>
◎ 豐子愷:兒童與神明、星辰、藝術同等地位
豐子愷愛孩子,以為自己的心為四事所占據(jù),那就是“天上的神明與星辰,人間的藝術與兒童。這小燕子似的一群兒女,是在人世間與我因緣最深的兒童,他們在我心中占有與神明、星辰、藝術同等的地位”。
◎ 豐子愷:真、善、美三足鼎立
豐子愷極重視人格修養(yǎng)。他說:“圓滿的人格好比一個鼎,‘真、善、美’好比鼎的三足。缺了一足,鼎就站不住。而三者之中,相互的關系又如下:‘真’、‘善’為‘美’的基礎,‘美’是‘真’、‘善’的完成;‘真’、‘善’好比人體的骨胳,‘美’好比人體的皮肉。”
◎ 夏承燾:《清平樂》
夏承燾一生熱愛教育事業(yè),認為教書有無窮的滋味,是平生最大的快事。他特意作《教書樂》一文,回顧數(shù)十年教學生涯的感想和體會。直到晚年,路過西湖小學,見學生活潑可愛,即寫《清平樂》記其喜悅心情:“不分春在誰家,東風爛無涯。何必庭階玉樹,眼前浩浩千花。”
◎ 艾青:溫暖
艾青曾問道:“中國/我的在沒有燈光的晚上/所寫的無力的詩句/能給你些許的溫暖么?”
◎ 夏衍:平民情結
在夏衍作品的字里行間,洋溢著他畢生一以貫之的“平民情結”。他的《種子的力量》,借種子能鉆破牢固的頭蓋骨,說出了卑微者的潛力;他的《包身工》,是為最底層民眾發(fā)出的一聲呼喊;他的《上海屋檐下》,關注的是上海弄堂房子里的普通人家。夏衍作為一位底層小人物的代言人,寫透了他們的苦悶、他們的迷茫,還有晦暗之中的一線光亮。
◎ 張東蓀:老鼠與花瓶
“北平和談”結束的當天晚上,張東蓀在解放軍的護送下平安返回燕京大學。他在燕京大學作了一個講演,是關于為什么堅決主張與中共進行和平談判。他形象地用“老鼠與花瓶”比喻傅作義的部隊與文化古城北平。老鼠是可惡的,人人都想消滅它,但它卻躲在一個精美的花瓶中;既要消滅老鼠,又要不打碎花瓶,就不得不采取和平方式,用和談的辦法解決。他的講演獲得了廣大師生一片支持和喝彩聲。
◎ 茅盾:牛尾巴上的“毛”
1949年前,在文藝界召開的一次集會上,郭沫若說:“魯迅愿意做一匹為人民服務的‘?!夷??我愿做這匹牛的‘尾巴’,為人民服務的‘尾巴’。”茅盾接下去說:“那我就做牛尾巴上的‘毛’吧!他可以幫助牛把吸血的‘無頭蒼蠅’和‘蚊子’掃除?!?/p>
◎ 鄭振鐸:恐慌
20世紀50年代初,有次文藝界人士月夜泛舟北海,中天皓魄照得波光粼粼,鄭振鐸情不自禁地贊嘆道:“月色這樣美,諸公如此良夜何?”同舟的幾位權威人士神情冷漠,毫無反應,冷得鄭振鐸內(nèi)心恐慌,懷疑自己是不是因流連光景,暴露出“小資產(chǎn)階級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