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結(jié)束前一個小時,也就是說,11點之前杰米必須回家。這就使得事情好辦多了。音樂響起,我們開始跳舞,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雖然是初次登場,杰米卻是個舞場高手。我們跳了十幾支曲子,她和我配合得非常完美。后來,我們來到桌邊,開始了一場貌似正常的談話。當(dāng)然,她用了"信仰""極樂""拯救"之類的詞匯,她談到如何幫助孤兒,如何把小動物從公路上搶救出來,諸如此類的。她是那么的快樂,我也就不好意思一直郁悶下去了。
開局不算太糟,比我預(yù)想的要好??墒?,盧和安吉拉出現(xiàn)了,一切全都變了味。
我們剛到幾分鐘,他們就現(xiàn)身了。盧頭上涂著發(fā)膠,穿著那件愚蠢的T恤,一只衣袖上全是駱駝圖案。舞會一開始,安吉拉就黏糊在他的身上。傻子都看得出來,安吉拉來之前喝了酒。她的衣服才叫花哨呢。她媽媽在美容院工作,總是站在時尚的最前沿。我注意到,安吉拉居然沾染上了那些闊太太的毛病,嚼起了口香糖。她嚼得真夠起勁的,一副母牛反芻的模樣。
盧老練地打開潘趣酒瓶,結(jié)果就有幾個人醉意朦朧了。等到老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潘趣酒已經(jīng)沒了蹤影,好些人的眼神都變得直呆呆的了。我看著安吉拉灌下第二杯潘趣酒,就覺得自己要盯緊她了。她甩了我不打緊,可我也不希望她出事。她終究是我初次舌吻過的妞兒。記得舌吻的時候,我們的牙齒磕碰得咯咯作響呢。我眼冒金星,回家后只得服用阿司匹林止痛??墒牵覍λ€有感覺。
就這樣,我陪杰米坐在那兒,一邊心不在焉地聽她講述圣經(jīng)學(xué)校的奇人奇事,一邊用眼角瞟著安吉拉。盧看到了我的舉動。他粗暴地攬住安吉拉的腰,把她拽到了我們的桌子旁邊。盧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一副尋釁滋事的表情。諸位,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一直盯著我的妞兒干嗎?"他一邊問,一邊摩拳擦掌。
"我沒有。"
"他有,"安吉拉含糊不清地說,"他就是盯著我看來著。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給你說過的。"
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就像海格伯特經(jīng)常做的那樣。我估摸著,自己能讓很多人都產(chǎn)生這種效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