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噴了一口雪茄,笑著補充說:"我們一直是'游擊隊員'。作為反庇隆分子,她并不懼怕在庇隆將軍信徒聚會的廣場上講話,揭露他虛偽的承諾……她繼續(xù)在片警的地段游行示威,被一位年輕的警察少尉帶走。警察安慰她說:'夫人,我認為您不明白我們的用意,我想救您。要是在那兒,您準會被打死!'說完這些,他就放這位已經不年輕的女人回家……"
"我們的家,"部長回憶說,"對所有有反對派思想的人開放。我父母的朋友中間有來自佛朗哥統(tǒng)治下的西班牙的僑民,其中包括胡安·岡薩雷斯·阿吉拉爾博士。他是我們的鄰居,前共和黨政府副總理。我和我母親一起用自己的汽車將他的子女們送到科爾多瓦市上中學。父母親千方百計支持西班牙共和黨救國委員會。胡拉多將軍也是我們家的???。小時候,我經常津津有味地聽他講內戰(zhàn)時期的變故……"
由于一切都講得簡明扼要,大段"刪節(jié)",因此我們要補充一下。格瓦拉家里有一個大圖書館,藏書數(shù)千冊。有文藝作品(甚至有俄國經典作家的著作),歷史、哲學和心理學著作,還有馬克思、克魯泡特金和列寧的著作。著名詩人的作品占有重要位置-波德萊爾(1821~1867年,法國詩人。 -譯者注)、加西亞·洛爾卡(1898~1936年,西班牙詩人。-譯者注)、帕勃洛·涅魯達(1904~1973年,智利詩人,國務活動家。-譯者注)等。埃內斯托不僅喜歡詩歌,還自己寫詩。我們將在后面介紹他在乘"格拉瑪"號快艇遠征之前作的一首詩。在他的背囊里,除了上面提到的《玻利維亞日記》之外,還發(fā)現(xiàn)了他喜愛的詩的一個練習本。
與記者的談話早就持續(xù)到后半夜。他又喝了一杯最濃的古巴咖啡。少校突然中斷了談話,將身子側在桌子上似乎在尋找什么。他坐在一張長桌子一端,我坐在他右面。那時我首次看見切病得多么嚴重:為了不使客人難堪,他將身子藏在桌子下面,用呼吸器與哮喘病發(fā)作進行斗爭。
為了搞清如此嚴重的病的病因,我們引用他父親的一段話:
"我清楚地記得這一天-1930年5月2日。寒風呼嘯(在南半球,這時已經是秋末了)。我、我的妻子帶著小埃內斯托去露天游泳池游泳。我看見泰泰凍得直打哆嗦,不停地咳嗽。后來醫(yī)生確診他得了哮喘病,以后晚上經常發(fā)作。根據(jù)醫(yī)生的勸告,我們搬到科迪勒拉山下的科爾多瓦市。
"盡管身體有病,大兒子仍然喜歡運動,玩橄欖球、足球(不過經常打后衛(wèi)),喜好馬術甚至是滑翔運動。他的主要體育愛好是騎摩托自行車。他從小就不喜歡一個人待在家里。
"有一次,11歲的埃內斯托跟他8歲的弟弟羅伯托爬上一輛卡車的車廂,跑到離科爾多瓦800公里以外的地方。但最讓我們擔心的還是我們的長子騎摩托自行車美洲大地之行。更有甚者,他竟然以藐視危險的精神,將'黑色幽默'的信寄回家:'如果你們再過一個月還得不到我的消息,這就是說我被鱷魚吃了,或者印第安人將我的頭曬干賣給美國游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