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鈴聲已經叫了第三遍了,我伸出手將床頭的鬧鐘拿進被子里,瞇著眼看了看時間,我的天,已經八點半了,要遲到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洗臉、刷牙,沖到小區(qū)門口。
手表指針已經指向了八點四十,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遲到了,如果讓安家瑞那個家伙逮到我,誰知道他那張狗嘴里又會吐出什么氣死人的話。
到紅天上班已經有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我簡直就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雖然名片上印著是安家寧的企宣,可連大小姐的影也沒有見著,倒是整天被部門經理安排到安氏大樓聽遣調派。
也難怪,我是安家瑞親自安排過來的人,經理跟人精似的,一看就知道我和安家瑞的特殊關系,有什么文件要找他批,什么飯局之類,全都讓我去,搞得我沒少在辦公室受白眼。
剛走到馬路上,身后有汽車的喇叭聲響起,我回頭,只見安家瑞那個陰魂不散的家伙正從車子里探出半個頭來,“遲到一次罰款五十元?!?/p>
“神經病,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遲到了,現(xiàn)在是八點四十一,我還有十九分鐘?!?/p>
“從這里到公司打車得要半個時,當然這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不過,現(xiàn)在這個點嘛,就算不長腦子,也想得到——”他拖長聲音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看著我。
“沒見過你這種周扒皮一樣的老板,你專門等在我家樓下就是為了告訴我,我遲到了你得扣工資,是嗎?”我簡直被這個無聊的家伙打敗了。
“當然不是,上車,快點?!彼萝嚕缓蠛芗澥康貫槲依_車門。
“我憑什么聽你的指揮,我又不是你的秘書!”我站在車門外不肯上車。
“我是你的男朋友,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他一臉曖昧地看著我說。
該死的,這是這些天以來,這個變態(tài)的家伙第一次主動提到這件事。如果他不提,我大概都要忘了我們之間還有這么一個約定。
我極不情愿地上了他的車,他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車開動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朝公司的方向開。
“這條路不到公司?!蔽抑噶酥盖懊娴穆窐苏f。
“誰說我們要去公司呢?”他看了我一眼。
“你……你又要干嗎?”我緊張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機場!”他看著我,嘴角露出一絲不經意的笑容。
“你一大早把我拉去機場干什么?”一想到機場我就想到在廈門被他“綁架”的日子,整個人都警惕起來。
“接人。”
撂下這兩字,他就不再說一句話,我也只好乖乖地閉上嘴巴,生怕自己說錯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就被這個變態(tài)的家伙拉到荒山野外找不到回家的路。
終于到了機場候車大廳,可是當我見到我們要接的人時,我一下就傻了眼,是楚暮年和安家寧。
自從上次在安氏樓下見過楚暮年后,這是第二次見他,他曬黑了很多,看他和安家寧的打扮,應該是海邊度假剛回來。他也見到了我,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xiàn),反倒是一直握著安家寧的手似乎更緊了。安家寧和電視上相比也黑了許多,比鏡頭上還要瘦,一見到安家瑞,她整個人變得跟小女生似的跳進他的懷里撒嬌,“哥,我可想死你了?!?/p>
“你還知道想你老哥,我看你是有了羅密歐早就把你哥我忘得九霄云外了?!卑布胰鹨荒槓蹜z地看著她,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無論語氣還是神情都很讓人舒服。
我想到以前菜刀和我說過安家瑞和他妹妹的事情,再看看眼前這情景,真是讓人妒忌,這個女孩子天生就是命好,有一個愛她如命的哥哥,還有帥氣的楚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