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話音未落,電話響了,小雅從兜里摸出了電話,低頭瞥了一眼,抬起頭,紅紅的小嘴撇了撇,說:“說曹操,曹操到?!?/p>
隨后,小雅身子一歪,胳膊肘撐在桌子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眉毛一挑一挑,在接電話:“啊,小雯,啊。在外面的,喝茶呢。誰,還能誰,還不是他,”說到這里,小雅斜了斜眼,瞥了老徐一下,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操,別*胡扯淡。這么大嗓門干嗎,操,你想讓我那點事兒讓地球人都知道啊。還能是誰,你徐哥。切,非得讓我罵你個狗血噴頭你才能舒服?怎么這么賤,一身賤骨頭?!闭f完,小雅一聲不吭地聽電話,同時很女人地抽了口煙,輕輕把煙吐得遠遠的。
老徐在一聲不吭的嗑瓜子。坐了一會兒,感覺有坐立不安。
這時候,一個面部松弛的胖胖的中年男人和一個面部同樣松弛的瘦瘦的女人在小雅身后的座位上坐下了。而小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操,這王八羔子,兔崽子,他要是再敢這樣,我找人打折他第三條腿。他再敢欺負你,你就明白白地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闭f到這里,小雅咳嗽起來,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叫煙嗆的。于是,老徐連忙把水往小雅面前推了推。小雅把夾在左手指間的煙卷擱在桌上,然后用左手拿起水杯,放在水邊,靜靜地喝。手機里隱隱地傳來小雯的聲音,很不清晰。這時候,小雅身后男女的對話傳了過來。老徐聽出來,女的跟老公吵架了,男的在做思想政治工作。這時候,老徐聽到那男的說:“我跟你說呀,這沒什么奇怪的,男人,就這么個*操行。對,對不起,我?guī)K字了?!?/p>
老徐正豎起耳朵準備聽下文的時候。小雅的聲音又起來了,小雅的聲音很亮,底氣相當足:“我說你也是,怎么這么沒用。沒出息,賤。他給你說兩句好聽的你就暈了。操,他不是都追到你家去打你,你還原諒他。沒原諒?沒原諒你還幫他說好話?男人,就這么個*操行,你一軟,他就上,呲鼻子上臉上房梁。他也不容易?你還是替他說好話,操,他*這么好你怎么不嫁給他完了,還三天兩頭打電話?”
小雅說到這里的時候,老徐看到小雅后邊那個充當政委正給中年女人做思想工作的中年男人轉過虛胖的皮肉松弛的臉,似笑非笑地往后看。目光和老徐義正詞嚴的目光相對,有些心虛地閃開了。那個正對老徐的中年婦女也歪了一下身子往這邊看,一見老徐面無表情、目光呆滯的樣子,心虛地躲開了,把目光若無其事地望著別處。
“我說,”小雅說,“你要不也來北京吧,到飯店洗浴中心*什么的,都行。也不需要知識啥的。你看你姐我有知識么,發(fā)展得不也挺好么?”這時候,小雅又不說話了,嘴微微撇著,聽著電話里小雯在說。過了一會兒,小雅插了一句,“什么,他跑網吧里找著你了?這王八羔子!沒事兒,來北京就不一樣,來了北京,就把電話號碼換了。北京這么大,它能找到你我就不姓莊了。”說完斷下來,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