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對自己進步緩慢頗為失望,但各種各樣的修習并不是一種浪費。感謝多年來的許多靈性修行,我的確從中嘗到了自由的某種滋味。我有相當穩(wěn)定的情緒表現(xiàn),大部分時間,我都是積極樂觀的。我學會了在自己的思想和行為之間創(chuàng)造更多的空間——也就是說,在情緒出現(xiàn)和做出反應(yīng)之間,有一個緩和的空間,這是相當重要的,沒有這樣的空間,生活就變成了像坐過山車一樣,失去了自主的能力。
一路上,我遇到過各種各樣的有趣而美麗的人物。我招待過尊貴的佛學大師,他們的慈愛和證悟都是從內(nèi)心真實地流露出來的。 這些佛教徒跟我們待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在禪坐和念經(jīng),從白天到深夜,幾乎沒有間歇。我經(jīng)常在早上三四點鐘醒來的時候,還聽到他們在唱頌念經(jīng)。
雖然他們的日常作息都嚴格遵守修行儀規(guī)來進行,但是,他們并不是那種很嚴肅的人,平常也是笑聲不斷。他們住在我家里,改變了家里的氣氛,家里仿佛充滿了能量。雖然我喜歡跟他們待在一起,他們的出現(xiàn)也讓我的修行之路更加豐富多彩,但是我知道,自己跟這條道路缺乏共鳴。
我還遇到過像印度大師穆塔南達尊者(Swami Muktananda)和萊?達斯(Ram Dass)這樣的老師。我曾經(jīng)跟我大學里的幾個朋友一起去見穆塔南達尊者,他神采奕奕,許多人都從他那里獲得了某種啟示,表現(xiàn)得不同尋常。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對此沒有什么感應(yīng),有時候還會感到厭煩。
盡管我對靈性成長有很深的渴望,但我很討厭人們失去理智的盲目崇拜。潛意識里,我對大師或上師這樣的人物有很多負面的判斷。人們?nèi)ス┓畲髱煟寗e人來主宰自己,這在我看來,真的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不僅如此,其實我的價值觀中有一部分還是相當主流的。比起那些修行者和那些“非主流”的人,我跟商業(yè)人士和知識分子更合得來。我絕對不想卷入到任何類似極為不正常的事情中去。
我還跟美國本土的靈修老師萊恩?丹斯見過面,并參加了他的很多演講會和靜修營。對我來說,萊恩?丹斯很容易接近。他是一個知識分子,他說的話我能聽懂。像我一樣,萊恩?丹斯也體驗過迷幻藥。在我跟萊恩?丹斯早期的一次見面中,我遭遇了一次自己都無法解釋的體驗(這個我會在后面再次講到),我就問他他是不是我的上師。我并非是想找一個上師,但是,我想,或許我的上師自己會找到我。但是萊恩?丹斯回答說不是,他不可能是我的上師。他自己曾經(jīng)在他印度的上師尼姆?卡洛里?巴巴(Neem Karoli Baba)那里待過幾年時間。他告訴我說,有時候,當一個人具備了強烈的求道愿望的時候,大道就會自動地降臨到他身上,不需要上師。我離開萊恩?丹斯的時候,感到有點失望。但是,與此同時,我也對自己更有信心了,因為不管怎樣,我覺得,我的內(nèi)心終將會指引我走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