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著小心肝,以怨憤的眼神鄙視著展晴。
展晴不堪忍受她目光的“熱烈” ,投降道:“沒發(fā)現什么不對勁的?!?/p>
小麥心里一喜,忽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幾,站了起來,湊近展晴,神秘兮兮地說:“你確定沒有什么不對勁的?等會兒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p>
展晴微微把身子向后傾斜,勉強拉開與小麥的距離,無辜得像只善良無比的小白兔,“有話好好說,我不經嚇?!?/p>
小麥咬了咬牙,瞪大眼睛,逼視展晴,“最后一次機會,看清楚,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
展晴后退一步,輕咳兩聲,偏開臉,“你也注意點,這要是有人闖進來,會以為你想把我……”
“把你?”小麥一愣,這才發(fā)現自己幾乎整個人貼在了展晴的身上,頓時臉上一紅,直起腰身,故作鎮(zhèn)定,“這么說來,你是認定沒什么不對勁的?”
展晴的眸中閃過一絲略帶寵溺的笑意,表面上卻淡然道:“沈小姐有什么需要在下幫忙的?”
小麥平了平心跳,緩緩地說:“其實我不是沈鶯歌,真的沈鶯歌去了哪我不知道。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希望你能幫我?!?/p>
展晴合上眼簾,波瀾不興,情緒不明。
小麥有些奇怪,難道他見過很多穿越者,已經見怪不怪?
“沈小姐,”展晴睜開眼睛,悠然地說,“在下今日早已歇息了,未曾見你踏入此室一步?!闭Z畢,微微揚了揚手,做出一個送客的姿勢。
小麥無助了,她來的時候,根本就沒考慮過,展晴會不幫她!不,應該說,她鬼使神差的就對展晴無比信任,以為只要她開口,展晴便不會拒絕。
失落地看了看展晴,見他又徑自擦拭起白玉笛子,一副再無交談之意的樣子,只好郁郁地走了出去。
在小麥走后,一名黑衣人閃進屋子,跪在展晴的面前,“公子?!?/p>
展晴放下手中的白玉笛,自袖中掏出一張素箋遞給他。黑衣人連忙打開,看完以后,重重地點了點頭,“屬下領命?!?/p>
展晴微微頷首道:“去吧?!?/p>
黑衣人沒有馬上起身,而是將那張素箋撕碎,然后放進嘴里,吞了下去,這才抱拳離開。
展晴看向窗外,眉目間略有蕭索,幾分憂郁,為他絕色的面龐籠上一層清俊。
“該怎么辦才好?”小麥在房間里轉來轉去,一邊絞手指一邊碎碎念。又惶惑地覺得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憑什么去相信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如今可算是自己暴露了自己。不過展晴既然那么說,應該是會幫她保密吧?
但……哎呀,為什么自己總是那么相信他?
小麥糾結地把自己摔到床上,以頭搶枕頭耳。
“小姐,”一名丫鬟走了進來,恭敬地叫道,“奴婢奉命來為小姐梳妝打扮,今晚各位大人都要來拜會小姐。”
“?。俊?各位大人來拜會?要死了……小麥只覺得頭昏眼花,有氣無力地被那丫鬟扶到梳妝臺前。
“小姐,奴婢叫流蘇,是皇上賜給小姐陪嫁的?!绷魈K一邊小心地為小麥梳頭,一邊對著鏡子里的小麥笑。
小麥不敢多說話,只好應道:“嗯?!?/p>
流蘇俏皮地笑了,靈巧的手將小麥的發(fā)絲輕輕綰成一個髻,“小姐以前最喜歡這款發(fā)型了。流蘇可是苦練了功夫,才能綰得這么漂亮。”
小麥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夸道:“流蘇你真好。”
流蘇乖巧地應著:“能侍候小姐是流蘇的福氣呀,這些都是應該的。” 隨手拿起一只珠釵在小麥的頭上比劃了下,“這支珠釵叫‘蝶影花顏’,是二皇子贈與小姐的定情信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