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點了一下頭講道:“嗯,現(xiàn)在我們被手雷給串聯(lián)在了一起,只要有一個人的手雷爆炸,那大家都會死!”
羅成出了一頭冷汗,眼睛瞟了一下匪徒,心想這家伙還真是狠呀!幸好自己剛才醒來的時候沒有亂動,要不然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上西天了。
匪徒此時已經(jīng)是一身美式裝備,如果不認真看的話還真像是美國大兵,他拿著美軍的M61式全自動突擊步槍指著羅成笑道:“怎么,你是不是不愿意離開這里?”
羅成在心里面把匪徒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扭頭沖后面的人大聲叫道:“兄弟們都還能動不能了?如果能動的話,那大家聽我的口令,我會帶大家離開這里的!”這些美國大兵雖然個個都受了傷,但是沒有一個愿意死在這里,一個個掙扎著隨著羅成的口令站了起來。羅成回頭看了一眼,這第一關(guān)算是過了,只是大兵們有的傷在腿部,站在那里顫顫巍巍的,隨時有倒下去的可能,于是就大聲叫喊道:“如果你們不想死在這里,如果你們還想回家見你們的父母、老婆、孩子和情人的話,那就他媽的給我堅持??!好,現(xiàn)在大家都給我邁左腳!好,不錯,接下來是右腳!左腳,右腳,左腳……”
羅成走在第一個,胡可走在第二個,后面跟著這么一長串的人在羅成高昂的口令下竟然移動到了門口,這時胡可輕叫道:“羅成,我看他們有的人可能支撐不住了,不如我們稍微休息一下吧?!?/p>
“撐不住也他媽的要給我撐住!”羅成火大地叫道。羅成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腿部受傷,或者傷勢實在過重的人,這些人顯然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而他知道絕不能讓這條長龍的步伐停下來,如果停下來的話,這些人可能就再也站不起來了。羅成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沖那些大兵們叫罵道:“你們不是號稱天下最強的兵嗎?現(xiàn)在拿出一點樣子給老子看看,只要我們跨過這道門,那我們就算是自由了!給老子堅持住,再有幾步,再有幾步你們就自由了!”
匪徒坐在那里,好像看猴戲似的看著他們,臉上嘲弄的笑容越來越濃了,在他看來,這些人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這扇門的,羅成想不明白這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如果說這家伙真的是想用他們換薩姆漢的話,那美軍還沒有答應(yīng)放薩姆漢呢,他為什么要放了他們?如果真的要放了他們的話,那又搞這么多花樣來干什么,難道就只為了看這么一場猴戲嗎?
羅成用身體慢慢地推開門,大聲叫道:“不要開槍!是我,我?guī)銈兊娜顺鰜砹?,不要開槍!”之后又回頭向后面的人喊著口令,一步步地向門外移去。直到所有人都走出來之后,羅成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看著從四面沖過來的美軍,他心想這下終于得救了。
“砰!”就在四面圍來的美軍將要抵達羅成等人的身邊時,槍聲從餐館里傳出,緊接著就聽到走在最后面的那人痛聲叫道:“我中槍了!媽的,我中槍了!”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羅成使出全力叫喊道。現(xiàn)在羅成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了,給他們一個虛幻的夢想,在這個夢想快達到現(xiàn)實的時候再一棒子將這虛幻的夢境打破,這么做只不過是為了多殺幾個美國大兵!
胡可突然沖羅成叫道:“我看不行了!只有你身上沒有手雷,別管我們了,快跑!”
“不行!”羅成扭頭叫道,接著道,“老子如果要跑的話,那一早就跑了,還用陪你小子玩這么長時間嗎?”
“砰砰砰……”一串子彈從后面射過來,最后一人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胡可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猛地往背后撞去,使整個隊伍一頓,同時一腳踹在了羅成身上?!斑牵 焙缮砩系氖掷桌h(huán)發(fā)出一聲輕響,羅成人被他踢到了三米之外。胡可用力往后倒去,想使隊伍盡可能遠地離開羅成,面露笑容地叫道:“別忘了帶我回去看桃花!”
“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在羅成耳邊響起,整個大地都在微微震動。美軍基地變成了一片火海,爆炸聲不絕于耳,羅成面前一片“支離破碎”。
“胡可!”羅成大聲叫喊著,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撲到胡可那具只剩不到三分之二的尸體上面,嘴里則不住地吶喊著兄弟的名字。
美軍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一部分人沖回基地去,另一部分人則對餐館發(fā)起了進攻,只是他們在這次進攻之中只在餐館里面找到了一具左眼中彈的匪徒尸體,另一個匪徒卻好像憑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羅成被美軍帶回了基地,美軍對他進行不斷的詢問,甚至采取了逼供,可是羅成卻一句話說不出來。胡可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了。
兩天后羅成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里面有一個白人等著羅成,他沖羅成微笑著,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可以回家了。”
“家?”羅成有點像是在做夢,看了看對方,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父親的朋友,這里的一切我都為你打點好了。”他說著遞給羅成一個公文袋,“里面是你的證件和飛機票,你可以回家了?!?/p>
“我想知道那天襲擊這里的人是誰?!绷_成說。
他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張照片向羅成問道:“你看下襲擊餐館的是不是他?”
照片上的是一個身穿綠色迷彩服,軍官模樣的人,雖然衣著完全不同,但是羅成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家伙就是襲擊自己餐館的人,那讓人厭惡的笑容一眼就可以辨認出來。羅成點了點頭,問道:“他是什么人?”
“他叫歐蒙,曾擔(dān)任德國特種部隊‘KSK’的執(zhí)行教官,現(xiàn)在是暗虎傭兵團的副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