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跟我睡，那天早上就是從我這里走的?！薄?/p>

“他那天有沒有什么異常，接到過什么人的電話，什么時間離開，能不能跟我們詳細描述？”　

“異常？有。晚上做一次，早上又做一次。”她把矮桌上煙灰缸拉到自己面前，用不屑的目光掃了宮政和聶成德一眼?！?/p>

“做？”宮政尚未反應過來，聶成德倒是領悟了?！?/p>

“做愛?！薄?/p>

這個私密的詞從林妙的紅唇飄出，羞得宮政滿臉通紅，尷尬不已?！?/p>

“那天下午，你見過他嗎？”　

“中午一起吃飯，整個下午，我和一位女性朋友在一起逛街?！绷置畈患偎妓鞯鼗卮稹！?/p>

“張?zhí)鞂氂袥]有跟你提到過他的初戀？”　

“初戀？”林妙微微抬起臉，似乎懷疑自己聽錯詞?！?/p>

“比如他之前交往過的女人。”聶成德補充道?！?/p>

“沒有?！薄?/p>

“他最近有沒有跟其他女人有來往？你仔細想想，像一名二十幾歲的女子？”宮政鍥而不舍地問道。　

“不知道。”林妙的語氣不悅，把煙擰滅在煙灰缸內(nèi)，煙灰缸里已經(jīng)堆滿煙蒂?！?/p>

她的身體往后一躺，閉上眼睛。宮政和聶成德對望了一眼。她根本不像是懂得詩詞的女人，沒有半點文雅的氣質(zhì)，盡是不修邊幅、花枝招展的風塵。如果詞中表達的女子是兇嫌，那么，她應該是一位外表文靜端莊的女子，衣著雅致，內(nèi)心對愛情充滿美好的幻想，卻因幻想破滅而變得陰森絕望?！?/p>

不過，林妙此刻的眼神里倒是有一絲陰森，她用怨恨的目光瞟瞟面前的兩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