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重新歸于寂靜。
……我的,臭手機。
點兒背不能怪社會。早知道硬氣一點,一開始就要跟李軒然并肩站在一起,搞得現(xiàn)在這么窩囊。
我以壯士斷腕的悲壯心情從水槽底下爬出來。
房間里那對男女,像被暫停的電影畫面一樣,保持著呆愣愣的動作,而那兩張臉都跟冰箱里凍過的一樣:冷,扎人,硬邦邦。
到底有些心虛,我低頭,訕笑:“那個……真巧啊……今天晚上不知怎么的,我在床板上發(fā)現(xiàn)了個洞,我爬著爬著,就爬到這里來了……”
一片死寂……
“哈,哈,哈,哈……”我機械地笑,“我這就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p>
轉(zhuǎn)到水槽的背面,我繼續(xù)蹲下藏好。
“何琢衣……”俞可新冰冷地喚我的名字,我小心地探頭。
“你……很行……”她直視著我,不加掩飾地云譎波詭著尖銳的怨氣和深深的憤恨,那眼神如投射出的利刃好似能劃破空氣。我被她熾熱的氣勢烘烤得冷汗直流。
下意識地看了眼李軒然,這家伙事不關己地蹺著腿,那表情好像在說,是你自己硬要跑到我們地盤來的,完全是一副“你活該”的樣子。
“Oh,shit?。 钡扔峥尚乱粵_出暗房,我便虛弱地癱在水槽邊上,這次的梁子大過天了!
“哈哈哈哈!?。 蓖蝗槐l(fā)的噪音嚇了我一跳,麻煩的來源李軒然居然沒心沒肺地笑到氣也喘不上來!!
他不知從哪里抓過一個廢紙團打在我腦門上:“你天才!”
“還不是你這個男狐貍精害的!”我指著他的鼻尖罵,“我現(xiàn)在是花生醬倒進褲襠里――不是shi也成了shi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