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梅貧了起來,“男朋友?你問哪個呀?”
“你有幾個呀?”
“不多,也就一打兒吧。都已經(jīng)告過別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個慘呀。我也沒辦法呀,我是獨立移民,自己都還沒搞定呢,哪想得了那么多。再說我理想中的白馬王子可是白人老外呀,既然出去了,咱就別嫁中國人了。再說,要想融入上流社會,拖家?guī)Э谝膊痪哂袃?yōu)勢呀?我可不像某些人,年紀輕輕就把自己打發(fā)了,吊死在一棵樹上。”肖梅一邊說,一邊斜眼看我。顯然,說我呢唄。她這人就是這點討厭,嘴賤。
肖梅帶著她的三個大箱子和一個小箱子,告別了眾多曾經(jīng)追求她的男友,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春的下午走了。她留給我一套考托福和雅思的復習材料,讓我去新東方報個名,學習學習,就算不出國,自己也有個提高。
可能,她覺得我太沒有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