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啤酒……能教育自我,廣交朋友,了解世界。
――羅斯·塔斯梯格斯·德·瑟維澤
途經威斯康星的拉克羅斯時,
籠罩在全球最大的六罐箱的陰影之下
我到星期一的中午才離開明尼阿波利斯。
悠閑的星期天正適合喝啤酒,睡眠(當然還有鍛煉)讓我擺脫了酒吧的維也納炸肉片,結果我就在傍晚時分早早地來到了位于明尼阿波利斯附近的圣保羅市的大水釀酒公司和釀酒酒館。這是個漫長的夜晚。在卡真冒險嘗試了一下什錦菜肴(結果發(fā)現就是意大利面),趁著我還沒有向酒吧慢吞吞的節(jié)奏完全屈服,我叫了第一杯也是這個晚上的最后一杯啤酒。
這是大水的桶裝酒,儲存和飲用都按地窖溫度,這種方法要歸功于英國人。當我在倫敦當記者的時候,我可是沒少喝這種酒。那時我常去艦隊街上一家名叫柴郡老干酪的酒吧,據說塞繆爾·約翰遜在忙于他那著名的字典之余,就常到那里放松情緒。這種酒在大水被稱作老家伙IPA(IPA是印度麥酒的縮寫)。我喜歡這名字,并且口味著實不錯。丹尼爾·布拉福德也許會說啤酒花的味道也很好。其實,自從在啤酒與健康研討會上見過布拉福德之后,我發(fā)現自己一直在聞酒里啤酒花的味道,盡管有些傻里傻氣的,但這并不能阻止我,因為布拉福德撒下了種子。
我發(fā)現我可能真的有某種強烈的啤酒嗜好,它完全不同于夏日里對一杯冰啤酒的渴望。我可能是個酒鬼,否則我就是正在向這方面發(fā)展。
酒鬼(Hophead)這個詞我是從啤酒鬼(Beer Geeks)那里聽來的,后者我也是剛剛知曉。酒鬼聽起來似有貶抑,其實那是對那些對啤酒有非同尋常熱情與知識的人的敬稱。這個稱呼要比啤酒自命不凡者(自以為是的啤酒人)以及啤酒納粹――指那些所知甚多卻要把自己的喜好強加于人的人,要好得多。
無論如何,都要感謝布拉福德的講解,我稍微研究了一下印度麥酒,發(fā)現它并不是在印度生產的(就好比俄羅斯皇家黑啤酒不是產自俄羅斯一樣)。它是由在印度長期旅居的英國釀造者發(fā)明的。他們的經驗被稱為辣吉,意為洗去他們所吃的咖喱。其中啤酒花不僅可以用來增進味道,還起著防腐劑的作用(也能提高酒精含量)。因此印度麥酒酒性強烈(酒精含量通常為7%到8%),并且含有大量啤酒花,為的是讓飲用者能安然度過漫長的駛向次大陸海上旅程。這讓我明白:如果一個人確實是酒鬼,他一定會喜歡印度麥酒。
在這樣一個倦怠的夜晚,我無法判斷大水是否能成為完美酒吧的理想候選對象。但是在喝到老家伙印度麥酒以后,我的確感覺清爽了許多。
星期一早上,我來到詹姆士·佩奇釀造公司(James Page Brewing Co.)的門前,這是一家位于明尼阿波利斯的微型釀造廠。我知道它,是因為在我來的過程中注意到西北航空公司的航班上有他們的產品供應。我上網查詢了它的地址,驚喜地發(fā)現這里舉辦一年一度的鯨脂跑步――五公里跑,以半當中有一個啤酒桶??空緸樘厣W鳛橐粋€既喝啤酒,又喜歡慢跑的人,這個比賽正適合我。
我在一個普通工業(yè)區(qū)里一棟低矮的磚石結構房子中找到了這家釀造廠??死锼雇懈ァむ嚱哟宋摇K莻€身材瘦長的金發(fā)男人,顯得精力充沛,穿著卡其布短褲,綠馬球襯衫,腳穿一雙托普塞德(Topsider)鞋。如果你要找一個為品牌拍商品目錄的釀酒商,他再合適不過了。
我一見到他就向他詢問那些茂盛的綠色藤蔓,因為樓的前部都爬滿了藤蔓。
“是啤酒花。”他說。
啤酒花!
雖然在我來的路上也看到滿野的啤酒花,這仍然是我第一次同它面對面。鄧帶我出去仔細觀看。
布滿樓房的藤蔓就像童話《杰克和豆藤》里的那些豆藤一樣?!捌【苹ㄩL得就像草,”他說道。離得更近些,他指著一個不顯眼的小豆莢?!翱吹竭@個小東西么?這就是它的花。如果你把它剖開,你就能聞到里面的油脂,啤酒的芳香和苦味都源自于它。味道很刺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