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是圓形,兩個公司的人分頭坐下,開始點餐。本來應該是喬 和高先生并坐在一起才對,可當高先生落座之后,喬 卻因為一個突發(fā)事件,不得不回頭叮囑了兩句服務生,邊說話邊拍著喬安的肩膀,恰好就把她的位置安在了兩人之間。
兩個男人因為她的關(guān)系,位置就恰好隔了一隔,視線交流的時候也更加方便。喬安扭頭看了喬 一眼,下意識地就覺得他今晚很奇怪。
可又說不出為什么奇怪。
好在喬安本來就把自己定位成花瓶,所以也就不試圖在當中起什么決定性作用,只是附和著喬 和對方說笑,專注地埋頭吃菜。酒過三巡之后,氣氛也逐漸熱絡起來,己方也有人開始站起來敬酒。
那位高先生,也樂呵呵地朝她湊過來,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普通話,給喬安敬酒。
喬安眼一瞟,就看清楚高先生端的是他自己的酒杯。于是她把自己的酒杯倒?jié)M,笑著說:“高先生,怎么好意思讓您敬酒。要么這樣吧,我們碰一杯怎么樣?”
說著,她不待對方答話,搶先喝干了杯中的酒。
白酒濃度雖然不高,可熱辣辣的味道還是嗆的她眉頭一皺。
誰料想高先生居然沒有喝,依舊笑瞇瞇地打量著她,目光突然變得讓她極其反感:“喬小姐好酒量呀,不過敬酒是敬酒,碰杯是碰杯的啦。剛才那一杯就算是我敬喬小姐的唷,這一杯我們再碰嘛?!?/p>
說著,又把喬安的杯子給填滿了。
她佯裝淺笑,低頭朝喬 的方向一瞟,卻見對方正握著手機,像是在發(fā)短信。
喬安氣的牙根癢癢,可抬頭的時候依舊是巧笑晏晏,忍著不耐和高先生碰了碰杯。
她原本就不能喝酒,可興許是前兩天在拍賣會上,讓喬 誤以為她還真能喝。她抿了口茶,壓了壓酒氣,突然渾身一僵。
身旁那位高先生,依舊笑吟吟地招呼著大家喝酒,可是卻有一只手,隔著桌布探在了喬安的膝蓋處。
她下意識地朝后縮了縮,盡量避免被吃豆腐,又小心翼翼地不去惹得對方惱羞成怒。
不料對方明知她在躲避,依舊不依不饒地湊了上來,而且還有繼續(xù)朝上攀援的趨勢。
喬安還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拿不準該怎么做,只能輕咳一聲,借口去趟衛(wèi)生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