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現(xiàn)在養(yǎng)身,一次不超過二兩。在一起主要是敘敘。”
“你現(xiàn)在主貴了,不過今天可由不了你?!?/p>
“呵呵,還玩霸道啊。聽說你前一段喝稀飯了,在里面不好受吧?!?/p>
“是不太好受。喝稀飯有兩個季節(jié)不能喝,一個是冬天,一個是夏天。但比較起來,冬天比夏天好過,再冷也扛住了。三伏天可不行,你那年可是三伏天進去的。”
“哈哈,那次說我偷稅。也就進去二十來天,真叫一個熱。你想想,一個號子二十來平方米,關(guān)四十多個人,每人都是一個小火爐。不過我沒受大罪,每次抬冰進來,都放我身邊,其他人就不行了,像鍋蒸一樣?!?/p>
“去搞幾盤好菜?!标愪h對走過去的倪總經(jīng)理說。
“這娘們在許多地方干過,又能干又漂亮,你多少錢把她挖來了?”吳少侯看著倪總經(jīng)理背影。
“我朝她跟前一站,就挖過來了?!?/p>
“哈哈,小白臉加黑社會!”
“你才不是好東西,你是怎么起家的,誰不知道,坑蒙拐騙?,F(xiàn)在你騙不住了吧,現(xiàn)在的人都能了。”
“哈哈,說起來你也是做生意的,其實什么也不懂。有句話說得好,老的騙怕了,小的長大了,哈哈!”
菜上來了,酒是五糧液,碼了兩瓶。
“你拉開架勢要灌我??!”吳少侯端起一茶杯酒,抿了一口,皺了皺眉,然后一仰脖,一杯酒見了底。他把杯口朝下,一滴也沒有滴出來。
“你真陰啊,這么能喝!”陳鋒也一口干了。
服務(wù)員剛滿上,吳少侯又端了起來,雙眼直視著陳鋒。
陳鋒也端了起來。
陳鋒覺得頭重腳輕了。陳鋒上一場的酒勁兒還沒過來。
“你最近還和潘云飛聯(lián)系不聯(lián)系了?”吳少侯沒有一絲醉態(tài),雙目炯炯。
“我聯(lián)系他干嗎?!标愪h又喝了半杯,卻忘記叫吳少侯喝了。
“說實話?!眳巧俸疃⒅?。
“沒、沒聯(lián)系。就是狄愛國死時見了他一面。哎,對了,他前一陣是不是又拿了你一大筆錢???”
“你倆關(guān)系過去特別好,誰都知道。你要是再見他,和他約個時間,我倆見一面,我有事情求他。”
“好、好吧。”
倪總經(jīng)理朝這邊觀察著,因為不是吃飯時間,沒有客人。倪總經(jīng)理看到吳少侯獰笑了一下,獰笑得很明顯。陳鋒根本沒注意,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喝到最后我看見他獰笑了?!蹦呖偨?jīng)理對陳鋒說。
“他一直是那樣的笑,你不了解他?!?/p>
倪總經(jīng)理瞳孔里蒙上一層憂郁。倪總經(jīng)理有了不安的預(yù)感。但倪總經(jīng)理的許多預(yù)感都是荒誕的,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