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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的情敵我的情(6)

第22次相親 作者:段劍


我甜蜜地記得,在張萍腿快好即將工作的那段日子,她會孩子般地在我面前撒嬌,盡管她從來不喜歡發(fā)短信,但是她每次我去上班,她都會給我編輯一個可愛的短信。

我至今記得那么一條短信讓我回味無窮:

“段狼,你這只可愛的烏鴉,萍兒給你寫短信了,萍兒的手好笨拙啊,因為萍兒以前很少寫短信,為了讓段烏鴉能夠喝上甜蜜的瓶中水,萍兒要練習(xí)手指了?!?/p>

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階段。那時的我每收到短信就特別興奮,我會編輯打油詩發(fā)給她,幾乎是每天一首。

“張屏展開五彩顏,

萍聚一生不了緣;

段段相思隨你去,

劍劍真情嵌心間?!?/p>

 

喜極悲來,甜蜜的日子總是短暫。當(dāng)張萍工作后的大約一個多月,不知為何,后來有幾次我打電話要到張萍家的時候,她態(tài)度開始冷漠,說她比較忙,不方便接電話。

之后,除了我和她主動聯(lián)系,張萍再也沒有主動和我聯(lián)系過。我?guī)状蔚剿〉牡胤剑姆块g都緊閉著門,我電話打給她,她就說她在外,比較忙,從來不告訴我她在忙什么,有時我能隱約聽到她手機(jī)那邊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在張萍面前,我本來就是自卑的人,這樣她讓我真的又開始了全新的忐忑。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一到這個時候,我就知道高歌的黑色影響又要降臨到我的頭上。

高歌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夢魘。

就這樣,我沒有再見過張萍,直到汪芳的到來填補(bǔ)了我時間上的空閑,直到張萍告訴我,她又去了北京。

和汪芳在一起,我找到一種平衡,那就是,我在女人面前還是有價值的。

盡管我也知道我和汪芳的交往我的心理是曖昧的,但是我卻任由這種心理發(fā)展。

汪芳說,“因為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所以你約我我才出來的,如果你沒有女朋友,我就不會和你一起出來啦!”

我不想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只管在她面前釋放著自己。

白天和汪芳在一起很愜意,但是一到晚上,我就特別不習(xí)慣,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張萍在一起很晚的日子,即使不在一起,電話也要把耳朵給燙熱。

自從張萍開始冷淡,我就發(fā)現(xiàn)我所住的房屋特別冷清,出奇得冷。

每天晚上我都無法正常入眠,有時半夜會夢到張萍突然又對我熱情起來了,有時我還夢到汪芳對我大罵,說我是感情的騙子。

這樣的日子,我又想起了我的死黨薛丙。

“你個鳥蛋,有了女人就忘記兄弟,是不是又在女人面前受了委屈才想起給我電話了?!毖Ρ唤游业碾娫捑瓦@樣說。

薛丙說的是實話。我還能說什么,因為張萍的存在,我的所有精力都轉(zhuǎn)移了,身邊的人和物都忘記了,現(xiàn)在張萍對我一這樣冷漠,我才發(fā)現(xiàn),我真是一閑人,空閑的時間太多了。

“兄弟,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一開始就覺得那樣的女孩不適合你。你和人家在那里一站,很明顯,很多人很可能說一句什么鮮花牛糞的,咱們都是打工的工薪階層,又不是大老板,我自己覺得你壓力很大的,能撐到現(xiàn)在算不錯了。”

薛丙看過張萍一次,當(dāng)時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這次見我如此,就專挑我不愛聽的話說。

“兄弟,我們這種人不適合美女,放棄吧,家有丑妻是個寶,省得活的這么累?!?/p>

薛丙說這些話,就是希望我不要找什么美女,他經(jīng)人介紹,剛談了一個研究生,據(jù)說長得普通,但性格特豪爽。我知道他是好意,但說得我很傷自尊。

我一直以為自己應(yīng)該還不算太傷害市容的,該勉強(qiáng)可以配個美女的,但在同類眼里,居然是如此一個形象。

我第一次聽到薛丙如此的評價,那個夜晚,我仔細(xì)反思了自己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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