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秋搖頭,臉上滑過一道黯然。天麻,于干頭,過去三和的一幫干將一個也找不到,滟秋心里那個急喲,對誰也說不得。
“臭天麻,死天麻,我去坐牢,他倒好,撇下公司躲起來,他還有點江湖義氣沒。不行,我得把他找回來!”亮子一邊發(fā)火,一邊就要往外走。滟秋拉住他說:“你上哪兒去找,我找了一個月,都沒一點音信。”
亮子說:“他準(zhǔn)是又賭去了,秋姐你甭攔我,我知道他們躲在哪兒?!?/p>
亮子說到做到,不出三天,他果真就把于干頭和天麻幾個找了回來。亮子找到天麻他們的時候,天麻跟于干頭正爬在北陵郊區(qū)一家旅館里賭博哩,據(jù)天麻說,中毒事件發(fā)生后,他們找不到三姐,也不敢在東州待下去,就跟于干頭跑到了北陵。他們遇到了一個叫強叔的男人,強叔叫張興強,五十多歲,在北陵一帶很有勢力,算是北陵區(qū)的老大。強叔不僅在北陵開賭場,還通過一個名叫蘇洋的派出所所長在北陵開了一家建材廠,廠子是以蘇洋妹妹的名義注冊的,經(jīng)營權(quán)卻在強叔手中。強叔想讓天麻跟于干頭留下,幫他打理生意。
“你們答應(yīng)了,那不是洗黑錢嗎?”天亮雖然年小,但對洗黑錢這檔子事,還是有點耳聞。
“啥黑錢白錢,只要是錢就行?!碧炻闊o所謂地說。
天麻的態(tài)度激怒了亮子,他道:“你們棄下秋姐,跑來給別人當(dāng)馬仔,還口口聲聲說義氣,你們這就叫義氣?”亮子在道上混的雖然沒天麻時間長,但他自認(rèn)為混得明白,他看不起那些朝三暮四的人,更看不起藏在旮旯里茍且偷生的人。
“誰說給別人當(dāng)馬仔啦,我們是找不到滟秋,又不敢回東州。”天麻為自己辯白。于干頭自知理虧,插話道:“甭吵了,既然亮子來了,證明那邊就沒事,我們趕快回去吧,讓秋妹子一個人撐著,真是不放心。”
“什么秋妹子,她是老板!”亮子怒聲說。
“好,好,老板?!庇诟深^邊笑邊收拾東西,聽到滟秋出來的消息,于干頭好不激動,他是那種愛湊熱鬧的人,做夢都想大干一場,可惜就是自己勢力太單薄。現(xiàn)在好,滟秋出來了,他又有地方可去。
離開北陵時,于干頭又叫了幾個人,說是跟他以前混的,到了東州,都?xì)w滟秋老板。
“這些人都敢豁命,他們是好兄弟?!庇诟深^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