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個限制性的分句,引進所有概括性的總句是不可能的。需要提請讀者注意的是,不要以為這些文章企圖概括整個帝國,也不要以為是我國人觀察和體驗的全面薈萃。這些文章僅僅是一個觀察者所得印象的記錄,是許多種“中國人氣質(zhì)”中的一小部分。它們不是一幅中國民族的肖像畫,而是像是觀察者根據(jù)自己的見聞,用炭筆勾勒的一幅中國民族一些特性的素描。圖像僅僅是由單線構(gòu)成,無數(shù)單線交織在一起,要求形成完整的白色光幅。它們也可以看作是進行了歸納法的研究,書中所講的許多特性不僅僅來源于作家個人的經(jīng)驗,而是形形色色的人們在各種各樣的時候所得經(jīng)驗的總和。正是由于這個原因,論題得到了如此廣泛的例證。
梅多斯(Medows)先生,眾多研究中國和中國人的作家中最富于哲理的一位,就表達過這種意見,把一個外國民族精神的正確觀念傳達給他人的最佳方式,就是交給他各種筆記,讓他細讀。這些筆記詳細記錄引人注目的大理事件,特別是那些非常事件,并附以該國當(dāng)?shù)厝藢@些非常事件的說明。
一個總的原則是從豐富的大量事例中推論出的。這些推論可以被懷疑或否認,但是這種被引用的事例卻不能置于一邊,唯一的原因是,它們達到了充分的真實度,任何關(guān)于中國人特性的理論最終都要參照這些事例。
試圖對中國人和盎格魯一撒克遜人進行比較研究的人,最強烈地感到其中的困難。顯我,許多似乎是中國人“氣質(zhì)”的東西,純?nèi)皇菛|方人的特性;然而這一點究竟真實到什么程度,每一位讀者都必須從切身經(jīng)驗出發(fā)作出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