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后,胡六趕到吃飯的地點后,行政部經(jīng)理吳忠已經(jīng)跟張曉光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見胡六一坐下,吳忠就招呼服務(wù)員準備上菜。
胡六這次沒再客套的說要買單的話,因為在邀請的電話里吳忠就以兄弟之間周末聚會的名義說好了。按吳忠的話來講,我現(xiàn)在不是你直接下屬,所以請你吃飯不會違背你的原則的,再說了你上次請我們吃了飯,這次我也該回請下。胡六根本就沒想拒絕,而且他本來就想找吳忠聊聊,現(xiàn)在吳忠專門找他,那就說明吳忠知道他想找他聊什么,而且打算要把這些他想知道的告訴他。
幾個人說了陣閑話以后,菜陸續(xù)上來。幾杯酒下肚以后,吳忠就說:“聽說領(lǐng)導今天在部門會議上發(fā)了雷霆之火了?”
“幾個不長眼的小王八蛋竟然想跟我叫板,我提醒了下他們?!焙中Γf:“你消息很靈通嘛?!?/p>
“嘿,這個公司什么風吹草動我想知道總是有辦法的?!?/p>
“那是,內(nèi)務(wù)大臣嘛?!?/p>
三個人邊吃邊聊,說些公司的趣事和存在的問題,吳忠看似不經(jīng)意的說,胡六也不經(jīng)意的聽,并不表現(xiàn)的刻意好奇。吳忠也不表現(xiàn)的可以獻媚和出賣誰,這話就越說越放松。胡六也就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內(nèi)容。
關(guān)于那些人放風說胡六要敢換他們其中一個就全體罷市的話是張曉光說的,當然,這是有人有意透露給張曉光的。大家這個時候都還看不清方向,所以還在通過中間渠道來彼此試探,期望建立一些聯(lián)系。關(guān)于站上促銷禮品存在很大問題的事情,胡六來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而且在這樣一個管理不規(guī)范的團隊里,胡六不用聽任何人說,以他豐富的職業(yè)經(jīng)驗,這些問題比和尚頭上的虱子還要明顯。而哪些站問題最多,則是其他的人給說的了。但光靠別人說不管用,胡六得通過一種更有技巧的方式讓它暴露出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些問題嚴重地影響了公司、制約了公司的發(fā)展。他要站在制度和道德的制高點發(fā)起整改運動,并讓大家都覺得不整改不成活,這樣一來就不是他胡六刻意的去“整”人了,不是他胡六跟這些人過不去,而是他想要整的這些人跟公司過不去。
當然,在職場中整人的事例很多,要整人,則需要一個好的切入方式和輿論的支持,這就很需要技巧了。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鄧勉之的電話進來了,問:“胡總,在哪里瀟灑???”
“瀟灑啥呀?”胡六哈哈大笑,拿起電話走到外面說:“我初來乍到,舉目四望,除了我們鄧總以外,再無朋友,可怎么瀟灑的起來?”
“沒跟麥朵約會?”
胡六嘿嘿的一笑,心里有點虛,說:“鄧老總,此話怎講?“
“人家老跟我談起你,你還給我裝個啥?”
“說我什么?”
“我有告訴你的義務(wù)嗎?”
又說了幾句以后,胡六說:“我來這也一個星期了,也沒有回請一次兄弟們,要不你幫我約約上次那幾個朋友們,反正是周末,晚點我們?nèi)コ?、喝喝酒,談?wù)勅松?,順便再歌頌下祖國??/p>
“今天是不行了。要是你明天方便的話,我們可以約大家打打牌。打完牌再接著去進行下半場。”
“那行,你決定地方,決定時間,我負責買單就好?!?/p>
“買單倒不需要你負責,你只要負責輸錢就可以了?!?/p>
胡六哈哈大笑說:“我就算有心輸,那也得你有這個技術(shù)才行啊?!?/p>
鄧勉之也大笑,說:“那好,明天我們先約著吃中午飯,吃完飯打牌,也讓我考察下你這幾年進步的怎么樣?!?/p>
胡六嘆息一聲說:“進步不大,還是老輸不了,這讓我很苦惱啊?!?/p>
鄧勉之哈哈一陣大笑,說:“你不牛逼哄哄的會死?”
胡六掛了電話以后,回到座位以后忽然想起這幾天下班的時候別人都走了,可就石夢依舊在那加班,就問吳忠:“怎么我這幾天天天看到石夢晚上走的很晚,按說她的工作量不大啊,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做?”
吳忠笑笑說:“領(lǐng)導應該知道石夢的關(guān)系吧?”
“不就老石的侄女嗎?”
“是啊。所以年紀不大,能力不怎么樣就當經(jīng)理了?!眳侵艺f。他心里有些不平衡,他到今天跟石夢同等級別,從年齡上來講,至少晚了十年。
“年紀不大,但胸還是蠻大的嘛。”張曉光嘿嘿的笑。
“同事之間,留點口德啊。”胡六有點不高興的說張曉光。
張曉光嘿嘿一笑,不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