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窗戶,但他還是將窗戶關(guān)上鎖好,并拉下了百葉窗。
公寓很大——有兩扇門通向門廊,一扇在前面的起居室,另一扇
在后面的洗衣房。他確認所有的鎖都鎖好了,回到門廊。“行了!”他
叫道,吉納瓦和她的舅舅走了進來,“看起來還不錯,記得把門和窗戶
關(guān)好,將百葉窗拉下?!?/p>
“是,長官,”那名男子說,“我一定照辦?!?/p>
“我去拿信?!奔{瓦說著就往臥室走去。
貝爾檢查了整個房子的安全性后順便朝起居室看了一眼。但這一
看卻讓他嚇了一跳。潔白無瑕的皮制和亞麻家具全都蓋著塑料防塵罩。
大堆的書籍、非洲及加勒比海的雕刻及繪畫、一個放著昂貴餐具和酒
杯的瓷器柜,還有非洲的面具。傷感多情的個人物品很少,幾乎沒有
一張家庭照片。
貝爾自己的房子里到處是家人的照片——尤其是他那兩個兒子的,
還有他們在北卡羅來納老家的堂兄弟姐妹。也有幾張他亡妻的照片,不
過為了順從他的新女朋友——目前在北卡羅來納州擔(dān)任警長的露西·
凱爾,其中沒有貝爾與妻子的合影,只有母親與兒子。(墻上當(dāng)然掛滿
了露西的照片,但是當(dāng)她看到已故的貝爾太太和兒子們的照片后,便表示她尊重他擺放這些照片的意愿。她說話算數(shù)。)
貝爾詢問吉納瓦的舅舅是否見過任何他不認識的人在房子周圍出沒。“沒有,先生。連影子都沒有。”“她父母什么時候回來?”“我說不準(zhǔn),先生。吉納瓦和他們談過了嗎?”
過了五分鐘,女孩回來了。她交給貝爾一個信封,里面有兩張已經(jīng)發(fā)黃的脆紙。“這就是了。”她猶豫了一下,說,“小心一點,我沒有復(fù)本?!?/p>
“哦,你不了解萊姆先生,小姐,他把證物看得很神圣?!薄拔曳艑W(xué)就回來?!奔{瓦對著她舅舅說。然后轉(zhuǎn)向貝爾:“我要走了?!薄奥犞?,姑娘,”那個男人說,“我要你說話禮貌點,就像我教你的那樣。你對警察說話時,要稱‘先生’?!?/p>
她注視著舅舅,平靜地說:“你難道不記得我父親是怎么說的嗎?人們必須用行動來贏得被稱呼為‘先生’的權(quán)利。我是這么認為的?!本司诵α似饋怼!斑@才是我的外甥女,有她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們
才這么疼她。來,讓舅舅抱一下,姑娘?!迸⒂X得很難堪,她僵硬地忍受著擁抱的折磨,就像貝爾的兒子在公共場合被他擁抱時一樣。在門廊里,貝爾把信交給制服警察。“將這些信送到萊姆先生家里,越快越好?!薄笆堑模L官。”他離開后,貝爾用對講機呼叫了馬丁內(nèi)斯和林奇。他們報告說,街道上空無一人。他迅速帶著女孩下樓,鉆進維多利亞皇冠轎車?yán)铩?/p>
普拉斯基在他們身后快步跟上,跟著跳進車子。發(fā)動引擎時,貝爾看了她一眼,“哦,小姐,有空的話請你在書包
里找找,拿一本你今天用不著的書給我。”“書?”“課本之類的。”
她找到一本。“社會研究?挺無聊的。”“呃,不是為了閱讀。這是用來假扮成一名代課老師?!彼c點頭?!凹傺b你是一個老師。嘿,你可不像?!薄拔乙策@么想?,F(xiàn)在,你把安全帶系上,可以嗎?謝謝。你也一樣,新手?!?/p>
不明嫌疑犯一○九也許是,也許不是一名性犯罪者,總之,他的DNA并沒有出現(xiàn)在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CODIS檔案中。
沒有答案是案子毫無頭緒時的典型答案,萊姆沮喪地想。他們收到法醫(yī)從巴里博士身上取出的子彈碎片報告,但這顆子彈比從那名女性旁觀者身上取出的子彈碎得更厲害,因此用IBIS①和DRUGFIRE系統(tǒng)進行比對也不會有更好的結(jié)果。
他們同時也從幾個非洲裔美國人博物館的員工處得知,巴里博士從未向任何員工提過還有一個人也對一八六八年的《有色人種每周畫報》有興趣。博物館的電話記錄沒有什么價值,所有的電話都會進入主交換機后再轉(zhuǎn)至各分機,但并沒有保留細節(jié)。他手機上的通話記錄
①指IntegratedBallisticIdentificationSystem,即完整的彈道識別系統(tǒng)。
也沒有什么可追查的線索。
庫珀說了他從全國最大的塑料購物袋制造商特蘭頓塑料制品公司得到的信息。公司老板講了笑臉標(biāo)記的歷史。“他們認為這個笑臉起源于六十年代,最初由互惠保險公司的一個分支機構(gòu)將它做成別針分發(fā),既為了鼓舞員工士氣,也是一種營銷手段。七十年代,有兩個兄弟畫了一張類似的笑臉,并加了一句口號:‘要快樂。’這有點類似一種和平標(biāo)志。從那時候起,每年都有幾十家公司將這個標(biāo)志印在五千萬件商品上?!?/p>
“這種流行文化有什么意義?”萊姆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