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很好!”手里捏著各種獎項,領導也發(fā)話了。
楊之濱的朗清中學,絕對不缺乏各項榮譽?,F(xiàn)在尚革校長的改革,又會給朗清帶來何種榮耀呢?沒人知道。不過大家明白,只要升學率提高就行。
何以知仁義,以饗其利者為有德。太史公說得對。
穿行在泡桐枝杈間漏下的光簾里,遲到的馮子青漫無目的地四處張望著。剛才還四處都是返校學生的中心廣場,現(xiàn)在又變得開闊,依舊那么靜。學生們有什么可說呢?無非是抱怨老師的嚴格、父母的絮叨和學校無處不在的監(jiān)控罷了。當然,在操場的角落里,會有人放心地說一會兒情話,在教室的門口,也會有人唧唧喳喳地評論著某個同樣穿著朗清校服者的是非。那說完這些活,我們還能干什么?大概就只剩下轉(zhuǎn)身面對學習,那個一直想躲避的家伙。
馮子青不想學習嗎?這大概不是真的。如果厭學,他也不會考出能夠誘惑明德把他從江城市挖走的成績。不過,馮子青確實有不想來學校的傾向。為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難道只是因為馬玉在興趣班問題上的做法讓他不滿嗎?
“每次上學都像上刑場?!绷_亮也是這樣和歐陽說的。
歐陽通常只是笑著,偶爾也會說:“你真有意思?!?/p>
有意思,這個詞確實很有意思。它的意思是什么?奇怪,滑稽,還是有想法?或者只是讓人費解?沒人能說清楚,這個詞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像沒人能弄明白,人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生物。
羅亮確實不太希望回來,又一次開始分心寫他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