焫隆身上的衣服是明黃色的,這象征了他的身份,而輕魂仿佛沒有半點懼意,絲毫沒有躲避焫隆的怒氣。
焫隆覺得自己是憤怒的,可是不知道為何他覺得自己的胸口有種暖暖的感覺,那絕對不是生氣的感覺,那仿佛是一股暖流,突然出現灌遍了全身。
“皇上,輕魂是宮女,不是妃嬪。”輕魂冷冷地開口,然后一把甩開了焫隆的手。她的手臂已經留下了焫隆的指印,看著手臂上的痕跡,輕魂不禁皺著眉頭。
“對,你是宮女……”焫隆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既然你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宮女,那么你就做宮女應該做的事情吧。明日你不用來御書房了,我會讓李公公給你安排別的工作。朕……不想再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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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民區(qū)隱姓埋名地居住下來,安晴并不覺得絲毫的不習慣。一直以來,他都不稀罕什么榮華富貴,過去的他從來無心案牘,整天吟詩作畫,風花雪月,只是現在想來,那些日子看似快活,可是也不過是渾渾噩噩的度日。
“吱呀”一聲,那扇木門被推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前。他輕靠在門柱旁,靜靜地看著那對著一盞燈燭的安晴。
夜里的秋風透露著幾分寒意。安晴看著那門前的人,眼角不禁輕輕跳了一下,然后他才緩緩坐直了身子,“我以為我不會再見到你的,蔓華。”
蔓華微微一笑,然后站直了身子,身影一閃便進了房子。身后的大門被他甩上了,沒有發(fā)出絲毫的聲音。
“輕魂不在這里,你來干什么?”一向溫和的安晴沉下了臉色。他不想給蔓華半點好臉色,因為這個男人曾經不止一次傷害他所愛的人們。
“我知道輕魂不在?!甭A并不介意安晴的敵意,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內,只見他坐到了安晴的身旁,抬起了那雙魅惑眾生的眸子看著安晴,“記得彥兒曾經和我說過,若你成為皇帝,必定是一個開明的君主,你天性善良溫柔,也得人道,只可惜你身上流著的并不是皇室的血?!闭f到這里,蔓華從袖子里拿出一封明黃色信封裝著的信放到了安晴的面前,“彥兒的丈夫,其實也是一個明君,他更明白有為者居之的道理,所以在彥兒沒有去世以前,他曾經立下要讓你繼承皇位的圣諭。只可惜彥兒的死對他來說太突然,以至于他迷失了心神,不惜抹殺一切與彥兒有關的事情來治療心理的傷痛,所以你才會被廢去太子之位,成了一個靖王爺。時間即使已經過去二十年,這封圣諭依然有效,只要你把這封圣諭拿到愿意幫助你的臣子那里去,自然可以成就大業(yè)?!?/p>
安晴深深看了一眼那明黃色的信封,然后一把抓在了手中,狠狠地對蔓華說道:“你以為我真的稀罕什么皇位嗎?”
“或許吧?!甭A微笑著看著安晴,然后一字一句地說道,“彥兒在深宮之中死于非命,難道你也想輕魂步上彥兒的后塵嗎?”
腦海里浮現起了當日彥皇后葬身火海的畫面,安晴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他自然不愿讓輕魂和彥皇后一樣死于非命,因為他的妻子夏蓮已經被焫隆害死了,他又怎么可以看著輕魂為了自己慘死深宮之中?
安晴還是緩緩地放下手中的信,深吸一口氣,打開了信封。信封里面的紙張是皇室留下冊封圣諭、連火也不能燒毀的天蠶絲織紙,所用的墨是遇水也不會化的千年古墨,以其書寫的東西是不可能被人輕易毀改的,而這些用具也只有皇帝才可以使用,別人是難以偽造的。
紙上的字雖然端正工整,可是絕對不算是什么名家風范,先皇在文學之上的確沒有太大的成就,安晴也可以一看便看出這就是先皇的親筆字跡,而且在在信紙紙上還有皇帝玉璽的印記。
信上所寫的東西非常簡單,不過是寥寥幾句話,可是卻讓安晴目瞪口呆,“子安晴德才兼?zhèn)洌藶樽谠斐罄^,承天子之位,行天子之命,任何人等不得違背!父皇書字立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