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楊廣并沒有嚴(yán)厲地問他的功課,只是隨便問了幾句以后,就說:“昨兒個,你去你母后那里了嗎?”
“嗯,去了?!睏钫衙鎸顝V可沒有面對蕭婆娑那么多話,只是有問必答,老老實實。
“去了都做了什么?”楊廣看著楊昭,他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仔細(xì)地看這個孩子了。他長得實在是漂亮,除了他的眼睛長得像自己以外,這個孩子長得幾乎和蕭婆娑是一樣的。最初的時候,他確實是喜歡這個孩子的,可是到了后來,因為蕭婆娑的影響,他卻對這個孩子漸漸疏遠(yuǎn)起來,疏遠(yuǎn)得有些淡薄了。
可是今天細(xì)細(xì)看來,孩子又有什么錯呢?他小小的身體就站在甘露殿的中間,看起來有幾分單薄得可憐,他忍不住想起來第一次抱這個孩子的時候的感覺了,那軟軟的,輕飄飄的手感,好像就是在昨天,可是,這一晃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八年了。
“去用了膳,然后就在母親那里住下了。”楊昭一邊說邊看了一眼父親,生怕自己說得不好,惹楊廣生氣。
“你母后那里的膳就這么好吃嗎?”楊廣忍不住有些心酸,兒子看著自己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好像自己會責(zé)罰他一樣,他在蕭婆娑那里也是這樣的嗎?
“好吃?!睏钫研÷暤鼗卮?,可是答過了又怕父親說他過分的放縱自己,連忙又說,“母親說,為人最重要是信,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楊昭原本的回答沒有讓楊廣多想,可是,他后面解釋的那句話,讓他好奇起來,蕭婆娑居然這么跟兒子說?她難道不知道作為一個帝王時時刻刻的要警醒自己不能過分沉溺于自己的喜好嗎?“那你母親昨天說了什么?”
“昨天?”楊昭愣了一下,然后又說,“昨天母親問兒臣,這天下的人誰是最重要的?!?/p>
“那你怎么回答的?”
“兒臣回答是父皇,然后母后又問除了父皇是誰?兒臣答是母后。母后還是問,除了她又是誰,兒臣就說了好多人。”楊昭回想起昨天和母親的對話,其實 還是覺得有點(diǎn)云里霧里的。
“那最后你母后的答案是什么?”楊廣臉上平靜得就好像是一片無波的湖水,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母后說了很多,兒臣沒記住?!睏钫训挂膊皇菦]記住,只是不知道怎么表達(dá),所以,干脆用沒記住來回答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