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這個奇怪的想法去找他了,他對我倒是好起來,客客氣氣,也不那么生硬,看來是想通了,把我當朋友了。但是那樣的事情,我怎么好開口說明白,我就像一個勾引者,使勁給他灌酒,帶他到我住的房間,手頭還拿了一張在火車上買的民工看的小報,上面有不堪入目的色誘字眼的標題。我想他要是把我強奸了倒好,那樣我更加不欠他的了??墒沁@家伙完全沒有感覺,酒量還奇好,我都快醉了,還是他扶上樓的,他仍然冷靜得跟一塊冰似的,把我放到床上,就開了電視看起來。我沒有辦法,躺在床上醉醺醺地想著主意,最后總算想出一個主意了,我說我熱,一個勁將被子、衣服都蹬脫了,幾乎是一絲不掛了,他卻還是一絲不茍地看電視。我說我要喝水,他給倒了水端過來,我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將他拽到胸前,假裝神智不清說要。不知道多么費勁,幾乎是連哄帶騙,讓他找到一點感覺,可是他不行,提前結束了,我還是完好無損回到家里。那個夜晚他走后,我獨自躺在賓館里抱著被子慢慢流淚,自言自語:這是我最后一次為他流淚了。我覺得他好可憐,他帶著愛情的力量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結果愛情沒有了,事業(yè)成了泡影,人的精神氣也沒有了,一個那么好的男人就這么被我毀了??墒俏覑鬯麗鄣闷鄾霭?,鉆心的痛,看著就心疼,我決定再也不見他了?!?/p>
“荒謬的人生,真正荒謬的人生?!币ù笮ζ饋怼?/p>
林鷺也大笑:“我現(xiàn)在都覺得自己荒唐,打死我也沒想到這輩子去那樣勾引男人?!?/p>
尹川將車拐到五環(huán)上,林鷺眼睛放著光說:“捷達最快能開多少?”
“一百七十!”尹川肯定地說。
“那就開一百八十,辛苦你了,捷達!”林鷺用手拍了拍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