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虹突然縮了縮身子說:“有點(diǎn)兒冷?!?/p>
李想把取暖器朝丁虹旁邊移了移。
丁虹說:“你這是多少瓦的?”
李想說:“800瓦?!?/p>
丁虹看著他說:“還是有點(diǎn)兒冷?!?/p>
李想從衣柜中找出了一件他的外套來,向丁虹遞去。
丁虹接過后隨手扔到了一邊說:“不要?!?/p>
李想越發(fā)地奇怪,剛才她還在又說又笑,現(xiàn)在怎么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丁虹,見她的眸子里突然閃顯出一種灼人的光亮來,臉上卻掛著另外一種笑意。
他說:“那……怎么辦?”
丁虹說:“你傻呀?”
他真的有點(diǎn)兒傻了,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只管嘿嘿地笑,卻絲毫領(lǐng)會不了她的精神實(shí)質(zhì)。
她說:“你就不能抱一抱我?!?/p>
他突然如醍醐灌頂,用手拍了一下腦門子,心想我也算個泡妞高手了,今天怎么這么不開竅呀?讓人家女孩子暗示了幾次,都沒有反應(yīng),真是笨到家了。這樣想著,就嘿嘿笑著說:“我也想抱你,就是不敢呀?!本椭?,一把將她攬?jiān)诹藨阎?,頓時,一股清香在他的懷中彌漫開來,血液就一下涌上頭臉。
他緊緊地抱著她說:“你真香?!?/p>
她說:“那是香水味?!?/p>
他說:“不,是從你口中發(fā)出的香味。”
她說:“是嗎?”
他說:“是。”
說著,他就親住了她的嘴。他感覺他再不動手就真的成了白癡。她的唇濕潤潤的,甜絲絲的。他知道,那是她期待了許久才有的濕潤。就這樣,他倆過了一個非常有意義的除夕夜。
第二天,李想被一陣手機(jī)鈴聲吵醒了,接起一聽,原來是他媽媽打來的,媽媽在電話里絮絮叨叨的問寒問暖,問長問短,他卻發(fā)現(xiàn)丁虹不見了,以為她上了衛(wèi)生間,一直等媽媽說完,還不見丁虹出來,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到十一點(diǎn)鐘了,起床看到茶幾上留著一個字條,上面寫著:
看你睡得正香,不忍打擾,好好休息。昨晚的事,就像一場夢,但愿能給我們彼此的人生留下一些美好記憶。乖!我走了,別忘了我。
拜拜!
虹9點(diǎn)40分
李想不覺一笑,心想真是個巫婆,就是與別人不一樣,留下的字條里都充滿了迷人的巫氣。等洗漱過,突然覺得丁虹的出現(xiàn)與離開好像有點(diǎn)兒異常,再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一切,仿佛都在夢里,可是,他倆又確確實(shí)實(shí)發(fā)生了那樣的真實(shí),這究竟是她一時的沖動,還是她早已喜歡了自己,才在離開大陸之前大膽地走入了他的懷抱?
電話鈴聲又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林可欣的,接通了電話,相互拜了年問了好,掛了電話又不覺想到了丁虹,他覺得無論如何要給丁虹打一個電話過去,問問她哪天走,他至少也要送她去機(jī)場,以盡情理。昨天晚上,他們的談話興趣似乎都沒有在這里,也都沒有涉及到類似的話題,現(xiàn)在想起,覺得他太粗心了,怎么也要問清楚她什么時候動身才是。想著,便拿過手機(jī),撥了她的電話,沒想到電話中傳出來的聲音卻是:“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彼B著打了好幾次,回答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暈死!大白天關(guān)什么機(jī)?
到了下午,李想又打了一次,還是關(guān)機(jī)。這一次,李想的心里不由得一陣擔(dān)心,第一反應(yīng)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是車禍,還是遭遇了打劫?這樣一想,他的腦袋嗡地一下就漲大了,心里突然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他又連著打了幾次,還是沒有打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卻不知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