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中全都是驚喜神情,可心里又實在不明白蘇俊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剛要開口,就聽蘇俊繼續(xù)說:你只需要把你分內(nèi)的事情做好,但前提是,收起你那些沒有必要的好奇心。
蔣美顏看著蘇俊,忽然感覺面前的這個男人很可怕,他好像有讀心術(shù),能夠洞穿一切。
也不清楚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就算他賣的是毒藥,也跟她沒一毛錢關(guān)系,反正喝毒藥的那個人也不會是自己。三室兩廳,這樣的房子月租金不會低于5000塊吧,多少人奮斗一輩子,也住不進這樣的房子里。
獨自在城市里拼了這么多年,她早就習(xí)慣了踩著別人的頭到達自己的彼岸,出賣朋友又算得了什么呢?何況,趙米亞對她來講,根本什么都不是。
李純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樹木漸行漸遠。
上午九點多,她給阿夏打了個電話,簡單問了問小白這幾天有沒有消息,阿夏的聲音里全是疲憊,說小白被開除學(xué)籍是鐵定的了,讓李純見到小白后告訴他開學(xué)趕緊回學(xué)校把東西收一收,還說沒學(xué)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讓他看開些。
對于阿夏和大飛這樣的人來說,沒學(xué)籍的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對于小白來說,大學(xué)四年的努力就意味著一家老小的全部希望,他把這件事情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李純真怕他想不開會做出讓自己后悔一輩子的傻事。
小白剛離開她的時候,她感覺世界都要坍塌了,每天無論是坐著,站著,在家,在辦公室,在大街上,走到哪兒哭到哪兒,常常不自知地就會淚流滿面。后來哭到麻木了,就怔怔地看著天空發(fā)呆,看著樹木發(fā)呆,看著電腦屏幕發(fā)呆。
夜里變得很難入睡,以前她總是睡不夠,抱著小白抱怨為什么一天只有24小時,剛一閉眼睛天就亮了,加班加班總沒完沒了,只能睡五六個小時。她最渴望過禮拜天,公司單休,每個星期唯一的一天假期都被她用來睡覺。從前一天晚上12點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兩點,睡醒以后美美地洗個澡,吃點喜歡的東西,感覺人生美好得不行。
那時候的李純是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女孩,她的理想是:每個月上三天班,掙一萬,睜開眼睛就能看見穆小白。
現(xiàn)在她不用每天做飯了,不用困得抬不起眼皮還得給穆小白洗襯衣了,不用遷就他對著科比雙眼發(fā)呆了……她可以睡覺,一直睡下去,可是她卻再也睡不著了。
偶爾勉強入睡的幾個小時里,夢中全都是穆小白的影子:他笑著揉自己的頭發(fā),他叫自己小豬時的表情,他張著大嘴流口水的樣子,他吃自己做的菜時幸福的笑。夢里的他們緊緊偎依在一起,像從不曾分別一樣……
檢票了,請大家把票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