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吉:[208]你會想要全軍的眾多旗幟上除了數字還有什么標記?
法布里齊奧:[209]帥旗要有軍隊主帥的徽號。別的要能有同一標
記,并以軍隊統(tǒng)帥看來可能較好的方式依營寨或依記號各自有別。這無足
輕重,只要由此產生他們互相認識的效果。[210]讓我們進至一支軍隊應當在其中受訓的別一訓練。那就是令它以一種適當的速度移動和行走,同時保證它在運動時維持自己的陣式。[211]第三項操練是[令]它學會以一種據此它后來須在戰(zhàn)斗中自我操控的模式去自我操控:令它開炮和撤炮;令特別"維利特"跑出去,并在像是攻擊后撤回他們;令首列各營撤入第二列的稀疏處,好像它們被擊退,然后令所有各營撤入第三列,從那里每個營都恢復陣位;還有,使它們習慣這操練,以便每個營都注意和熟悉每個事項。憑練習和熟悉,這很快就被完成。[212]第四項操練是[令]它們依憑其樂器和旗幟辨認它們首領的命令。他們將在沒有另一項命令的情況下,懂得用聲響對他們表達的意思。[213]因為關于這命令的下達非得起自樂器,我將告訴你古人使用的那些樂器。[214]有如修昔底德確認的,長笛被拉克戴蒙人用于自己的軍隊。因為他們判斷,這和聲較適于使其軍隊嚴肅莊重而非兇暴狂怒地行進。 [215]由這同一原因驅使,迦太基人在首次攻擊中使用"塞瑟拉"(cythera)。 [216]呂底亞國王哈爾雅特斯在戰(zhàn)爭中使用"塞瑟拉"和長笛。然而,亞歷山大大帝和羅馬人使用號角和喇叭, 因為他們認為憑借這些樂器,他們更能激起士兵的勇氣,使之更頑強地戰(zhàn)斗。[217]然而,正如我們在武裝軍隊方面采納希臘和羅馬模式,我們在分發(fā)樂器方面沿襲這兩個民族的習慣。[218]因此,我會令喇叭始終在統(tǒng)帥近旁,不僅作為一種適于激勵軍隊的樂器,而且比任何別的樂器更適于在所有各種嘈雜聲中被聽見。[219]我將希望總管和各旅 統(tǒng)領周圍的所有其他樂器為小鼓和響亮長笛,不像現在的那些,而像慣于在宴會時演奏的。[220]于是,統(tǒng)帥憑借喇叭表明何時一個人必須停步、前進或后轉,何時火炮必須開火,何時特別"維利特"必須移動,而且他憑借此類樂器的變種,向軍隊表明所有那些一般能予以表明的動作。這些喇叭吹后接著將擊鼓。[221]他的軍隊確實將須以此操練受訓,因為它非常重要。[222]至于騎兵,一個人同樣會想用喇叭,然而是音量較小和聲音 不同于統(tǒng)帥的那些的。[223]這就是關于軍隊陣式和軍隊訓練我想起來的一切。
路易吉:[224]我祈望為我澄清其他某事對你不是一個負擔 :出于什么原因,你令輕騎兵和特別"維利特"在他們攻擊時高叫喧鬧,狂暴進兵,然后在動用其余軍隊時,你卻表明戰(zhàn)事要極為沉默地持續(xù)?[225]因為我不懂這差異的原因,所以我盼望你為我澄清它。
法布里齊奧:[226]在古代統(tǒng)帥中間,關于發(fā)起進攻有各種不同看法:是應當伴著喧囂加速步伐,還是應當默不作聲地緩慢行進?[227]后一種方式有助于使陣列更堅固和更好地了解統(tǒng)帥的命令,前一種方式則更有益于激起人們的勇氣。[228]我認為一個人必須對這兩者中間的每個都懷抱敬意,因而我令某些人喧囂進兵,另一些人默然出擊。[229]在我看來,持續(xù)的喧囂并不顯得合適,因為它們阻礙了解命令,那是一種非常有害的事。[230][設想]羅馬人在首次攻擊之后 繼續(xù)制造喧囂也不符合情理。因為,他們的歷史上多次見到發(fā)生了下述情況:正在逃跑的士兵被統(tǒng)帥的講話和鼓勵 制止,而且他們的陣式以種種不同方式被他的命令改變。假如他們的噪聲壓倒了他的嗓音,這就本不會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