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邁克抬頭一望，點了點頭。查普曼收起手槍，又回到了門邊的原處站著。希爾舉目環(huán)視，伸出一根黑黑的手指指著其他人。胖瘋子立刻停止了傻笑。

“這話是對你們所有人說的。我只說一次。我決不容許有暴力發(fā)生在這里，在這個房間，在這個機構。你們很奇怪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你們希望自己是不小心闖進了類似《陰陽魔界》電視劇的拍攝現(xiàn)場。你們沒有。這全都是真的，而且還只是個開端。所以，都給我閉嘴。好好聽克萊曼博士講話?！?/p> 

克萊曼猶疑不決地向桌子走去，希爾清了清嗓子，冷冰冰地低聲說道：“要是你們當中哪個膽敢妄想去襲擊這個人，那我就會親自拿下他。”

這家伙真不含糊，約翰心想。

邁克醫(yī)生滿臉慍色，步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呆滯地拂了拂弄皺的外套?？巳R曼坐下來，扶了扶眼鏡。

“我知道這一切聽起來相當地不可思議，”克萊曼搖了搖頭說?！翱墒悄銈儽仨毾嘈艑④姾臀??！彼麚]手從桌子的一邊指向了另一邊，仿佛是在介紹出席晚宴的雙方。

“約翰·邁克爾·史密斯 這是約翰?邁克爾?史密斯?！彼f。

牧師在桌子的另一頭哭了起來?！斑@究竟是怎么回事？”托馬斯神父問。

克萊曼一臉疲憊和同情地朝他微微一笑。

“這關系到我們人類有史以來所進行過的最偉大的實驗。”

休和達尼婭?謝里丹，也就是現(xiàn)在的史密斯夫婦，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一個中上層居民區(qū) 凱斯勒中天，撫養(yǎng)著這個男孩。他們依照項目領導們所概述的撫養(yǎng)方案，想盡各種辦法地激勵著強尼?史密斯。

強尼和他的母親一樣，是按照天主教信條撫養(yǎng)長大的。盡管達尼婭在加入第七子計劃團隊時是一名不可知論者，休是個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深陷在科學坑洞里的無神論者，可他們卻創(chuàng)建了一個極為令人信服的“寬松的天主教”家庭。在籌款活動中，達尼婭烤著餡餅做著炸魚車輪餅，休則幫忙搭建棚架。他們從未將教義問答手冊硬塞進兒子的腦子里，只是解釋基督教的核心信念，告訴強尼如果他相信上帝是存在的話，那上帝就是存在的。他們還教會了他宗教信仰自由，讓他明白了猶太教、佛教、少許薩滿教，以及無神論。

強尼孩提時特別喜歡體育，這都得益于他生身父親的先天體能和養(yǎng)父母所精心安排的鼓勵措施。兒童棒球和基督教青年會足球是他的早期最愛，可是 就像大部分在印第安納州長大的孩子一樣 籃球成了他最喜歡的運動。強尼五歲時，休在面朝著鵝卵石小巷的車庫后面安了個木質籃板。晚飯前，他們會練習一下罰球，等到快結束時，休總是喜歡把強尼放在他肩上來一個灌籃，然后兩人便歡笑著爭先恐后地跑回家去吃飯。

在此之前，休的職業(yè)是兒童心理學家，也正是得益于此，夫妻二人才能用孩子明曉的話語將復雜的事情解釋給他聽。一家人經常參觀美術館，聽歌劇，看戲劇。對于這些事情，就算是最有耐心的大人，都很可能覺得乏味無趣，可夫妻倆卻總是能讓孩子覺得有趣好玩。他們說，繪畫就像是直通心靈的窗戶。音樂會和戲劇就像是神話之物，曇花一現(xiàn)，然后就消失不見，直至下次演出才會重生。每次重生的化身入世都會有著些許不同，而這也正是他們的特別之處。就像是鳳凰？有一次，強尼看完了《彼得?潘》的演出后這樣問道。父母親驕傲地笑了笑。是的。就像是鳳凰。

他是聽著33秒的莫扎特和45秒的沙灘男孩 長大的。達尼婭過去常常坐在客廳里的大鋼琴旁邊彈邊唱。她邦邦邦地彈出《第五交響曲》雷鳴般的開頭和弦部分，然后突然變換為《超越貝多芬》 ，這是強尼最喜歡的時刻。這樣的串聯(lián)并沒有讓男孩暈頭轉向。每一次她那樣彈奏，他都會哈哈大笑。而她也跟著一起笑。

手指畫換成了水彩畫，立定罰球變成了翻轉手腕的擦板投籃，兒童三輪車變成了自行車。

強尼上的私立小學班級規(guī)模很小，再加上他天生的癖性和父母始終如一的鼓舞，他的各門功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