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磅。這人眼神緊張地望著,視線從喊叫的男人身上跳到了房內其他人的身上。等看到了約翰的臉,他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人雙眼瞪得圓圓的,張口說了些什么。約翰只是搖搖頭:真不知道該跟你說些什么好,伙計。
剛才敲門的那個人轉過身來。這人看起來像是個政治家。吹干定型的頭發(fā),布克兄弟西裝,硬領襯衣,以及閃亮昂貴的領帶。他看著其他被俘的同伴,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活見鬼了?!彼f。
這時,他身邊那個雙眼圓瞪的男人 看起來像是桌邊的牧師的那個人 暈倒了。政治家朝下看了看那人,然后又抬眼看了看約翰,頓時尖叫起來,又轉過身去敲打起門來。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瘋子大笑起來。
約翰的目光又轉向了牧師。那個神父正雙手抱著頭。約翰移過視線,望著牧師身后碎裂的鏡子墻。果真如此了,他心想。只有影像在尖叫因為你是錄像上的你你不是真實的你你是面破碎的鏡子,七年的厄運 ,歡迎來到奇境,你得冷靜點,小強尼,我真該抽根煙,不可能這么巧
等到第七位“孿生子”走進門時,所有人都已冷靜下來,變得緘默不言。自從二十分鐘前那個讓人精神錯亂的時刻以來,再也沒有人開過口。可以說是感觀超載,也可以說是震驚,還可以說是腦子里填塞了太多的疑問,沒法做些客氣的寒暄,像是閣下貴姓啊你是做什么的還有天啊你看起來很眼熟我們是不是高中就認識了。
約翰抬頭望著新來的人,留著胡子,帶著眼鏡,滿臉困惑,可他并沒有仔細看。無所謂了。新來的人長得像牧師,像瘋子、政治家、暈倒的人、軍人。
他長得像我。就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