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洪軍走入了陸旭的偵察視線,一天的調(diào)查下來,姜洪軍的自然情況便一目了然。李吉偉把陸旭的調(diào)查情況匯報給了林火聲支隊長?!敖檐?,男,三十八歲,汽車配件商店的老板,個體戶。當(dāng)過兵,曾在部隊特務(wù)連當(dāng)過排長。轉(zhuǎn)業(yè)后,在機電工業(yè)局給局長開過小車,隨著改革該局被合并后撤銷,他便停薪留職,開了一家汽車配件商店,規(guī)模不大,但是效益很好。姜洪軍喜交各路朋友,名聲不錯。幾次離異,沒有子女。”
林火聲緊鎖眉頭說:“單憑直覺是不行的,一定要拿出他參與做案的證據(jù)?!?/p>
“我從他的自然情況來看,這個人具備了三.一八大案主犯的條件,我一直也沒有弄明白為什么代號沒有一一一,馮樹林在汽車修配廠工作,而姜洪軍是汽車配件商店的老板,他們的聯(lián)系也就不言而喻了。通過馮樹林與獄友李哲和崔鐸聯(lián)系,唐虎濱為其團伙提供槍支。再從姜洪軍的工作經(jīng)歷上看,也能感覺到他是個詭計多端心毒手辣的家伙,作為特務(wù)連的排長,他有攀登入室的技術(shù),打死馮樹林劉濤更是手拿把掐。”
“你的估計是有道理的?!绷只鹇曎澩罴獋サ姆治觯€是謹(jǐn)慎地表示:“雖然找到了姜洪軍嫌疑,但還沒有找到他的直接證據(jù),只有推理是不夠的,一定要有可靠證據(jù),搞到他的痕跡,與收集到痕跡進行比較,再搞些補充偵察,發(fā)現(xiàn)更多的證據(jù)?!?/p>
晚上快十點了,陳晶晶又收到了李吉偉的電話,讓她出來一起去辦個案子。陳晶晶鉆進車?yán)?,看到李吉偉穿了一身警服,有種很古怪感覺,她從上班開始起很少見到過李吉偉這么嚴(yán)肅地穿過一身警服。
他們?nèi)チ艘粋€小區(qū)的五樓敲門,一陣忙亂后,有女人問道:“誰呀?”李吉偉鎮(zhèn)靜地回答道:“我是你們家樓下的,你們家怎么又漏水了。”門打開了,女人就叫于小月,身后的是一個蔫頭耷腦的楊博。她看到了穿著警服的李吉偉,驚呆了。李吉偉拿出警官證,“我們是公安局的?!崩罴獋フf:“請你們穿好衣服,跟我們到公安局走一趟,有人舉報說有人在這里嫖娼,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情況?!庇谛≡伦⒁饫罴獋?,說:“嫖娼?這是我的對象,他叫楊博?!标惥Ь牭綏畈┑拿趾荏@訝。李吉偉嚴(yán)厲地喝斥道:“你給我少費話,跟我們到公安局再說吧。不然的話,會搞得四鄰不寧的?!?。
這天晚上正趕上陸旭值班,梁玉清是刑偵支隊帶班的領(lǐng)導(dǎo)。陸旭整理白天到張娣那里調(diào)查筆錄:張娣遇到高蓉后,發(fā)現(xiàn)從一出租車下來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提了一個包進了樓洞。由于專心,他沒有注意到梁玉清已經(jīng)站在他的身后了,“陸旭,你寫什么呢?”梁玉清的話把陸旭嚇了一大跳,陸旭馬上站起來。梁玉清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們神神秘秘的,都在忙什么呢?”陸旭想到李吉偉的吩咐,謹(jǐn)慎地說沒忙什么。
“小陸,你是個年輕人,思想應(yīng)該要求進步,這次三.一八大案中,你是最年輕的立功者。那天支隊黨委研究你準(zhǔn)備作為重點培養(yǎng)對象呢。劉濤的案子是不是有線索了?”
陸旭遲疑著,但他考慮到梁玉清是支隊領(lǐng)導(dǎo),簡單地匯報一下,便將姜洪軍列入到了嫌疑人的事對梁玉清說了。梁玉清拍著陸旭的肩膀說:“其實這不應(yīng)該考慮分工,應(yīng)該協(xié)同作戰(zhàn)。以后有什么情況,與我多溝通,小陸,你年輕,會有發(fā)展的?!?/p>
陸旭聽了后,心里美滋滋的。
李吉偉開著警車去了地處市郊的第二看守所的大門。楊博和于小月分別帶進了兩個訊問室。李吉偉說話時,陳晶晶從洞開的門里看到剛才的那兩個陌生人一閃而過。
于小月驚魂未定地坐了下來,李吉偉顯得不急不躁,拿出煙來點燃,慢慢地吞吐著濃霧,李吉偉把筆錄的紙,扔給陳晶晶,“你作一下記錄?!?/p>
李吉偉詢問無非就是姓名年齡與楊博關(guān)系一類,整個過程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到后來李吉偉一顆接一顆地抽著煙,只是瞅著于小月不說話。陳晶晶搞不懂這里的秘密,也不敢多言,只好擺弄著手中的筆,效仿著李吉偉的神情,看著于小月不說話。
其實陳晶晶看到的兩個人,就是徐廣生和一檢察官,他們主要目的是調(diào)以查楊博。
徐廣生拿出一疊材料,“這是我們收集的材料,劉濤、黃成剛,你們幾個人一起干的那些事,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我們把你弄到這里來,就是因為你們幾個人的身份特殊,都是高干子女。劉濤的死牽扯到了你,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們工作?!?/p>
“劉濤的死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毙鞆V生覺得這些沒什么價值,啟發(fā)著說:“我奇怪的是你們這些人,怎么能賺到那么多的錢去消費?”
“我們哪有什么錢哪,還不是指著老子給的。那個公司只是個空殼子,啥也沒有。那不過是我父親讓我開個公司遮人耳目。其實,我哪有那能耐,干啥啥賠一賠到底?!?/p>
“你父親干嘛不讓你倒賣石油,那可是一本萬利呀?!?徐廣生讓楊博放松了警惕。
“我父親怕的就是做石油生意,他讓我做其它生意的就是讓我魚目混珠,搞不清錢是從哪賺的。”楊博畢竟年輕,徐廣生三套兩套,談來談去,就說到了經(jīng)營上,聯(lián)系到了楊靜巖。這是調(diào)查楊博的經(jīng)營情況,核對他的數(shù)額和楊靜巖的那些相應(yīng)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