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朋伸出雙手，攏了攏頭發(fā)，嘆息。

郭亞南說：“我愛你，你是知道的。可是，所有的愛都是自私的，都是有條件的。”

李凱朋說：“你要什么條件？錢，我沒有，你也知道，這么多年，家里的財(cái)政大權(quán)完全由姚華抓著……”

郭亞南說：“我還不至于那么俗氣。”

李凱朋說：“那你要什么？”

郭亞南說：“我要你?！?/p>

李凱朋說：“不可能?！?/p>

郭亞南說：“我不要你，孩子要你，我把孩子生下來，送給你，行嗎？”

李凱朋說：“不可能?！?/p>

郭亞南說：“真的嗎？把孩子給你，你和姚華把他養(yǎng)大，不可能嗎？”

李凱朋笑了，說：“不可能?！?/p>

郭亞南說：“你以為你是誰？一個(gè)小小的承新市委書記而已，沒有樂趣，沒有錢，連個(gè)后代都沒有，你要這個(gè)虛名干什么？有意義嗎？”

李凱朋說：“告訴我，你到底懷孕沒懷孕？”

郭亞南說：“我想懷孕，就會(huì)懷孕；我不想懷孕，就不會(huì)懷孕?！?/p>

李凱朋沉默了一下，說：“小妹，離開我吧，我求你?！?/p>

郭亞南說：“不可能?！?/p>

李凱朋說：“你要什么，我都會(huì)想辦法給你，只要你離開我。”

郭亞南說：“女人的青春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我把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你了，你卻要若無其事地把我打發(fā)了，你還是個(gè)男人嗎？你還是個(gè)人嗎？你連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