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輕笑了聲:“胖子魚會有這么好心?八成是你在那兒胡扯……說吧,到底啥事兒?沒個正經(jīng)兒的話我可不去?!?/p>
我泄氣了:“真的沒啥事兒……別……別急著掛啊……我也就是想問問我那同事老王的事兒,反正你倆今兒這一天都要耗在我身上了,在哪兒吃不是吃啊,對吧?”
方悅沉默了片刻后說道:“那好吧,我也正想問問你有沒有想出什么線索來?!?/p>
請客吃飯的帽子是扣在了宇子的頭上,他倒是沒什么大意見,只是砸吧著厚嘴唇發(fā)牢騷:“這大熱天的,正是光著膀子吃鹵肉喝燒酒的好時辰,你那么娘娘腔的,還要去找有冷氣的地方吃?”
我沒好氣地罵道:“省省吧,惹老子不高興了,拍拍屁股走人,等晚上那和尚來找你拆鋪子吧!”
宇子才想起來還有這茬事兒等著,也就不言語了,乖乖地安排中午請客吃飯的事兒。
坐在開足了冷氣的包間里,我們四個人點了幾個冷熱盤吃著聊著,方悅和張克儉雖然是公務(wù)時間,卻穿著便服,就沒怎么忌諱喝酒的事兒,用方悅的話來說,最好把他倆都灌倒,免得碰上歹人還要費勁保護我。
好話被她這么一說就變味了,整得我也不敢放開了喝,只和宇子有一杯沒一杯地陪著,回憶一些上學時候的雞毛蒜皮小事來下酒。
酒過三巡之后,我終于忍不住向方悅打聽我那同事老王的死因。
方悅還是比較爽快的,或許得到過單位的同意,就沒怎么隱瞞地告訴我說,王偉誠的死因好判斷,經(jīng)過法醫(yī)鑒定,屬于心力衰竭導致的死亡,血液里還有某種無法查明的毒素,像是被什么毒蛇、蜈蚣之類的咬過,也就是這種毒素含有讓心臟停止跳動的麻醉成分,可令人費解的是他怎么去到那個懸吊的位置?
一個150余斤的成年人,是怎么穿過防盜網(wǎng)的空隙吊在了外邊?
經(jīng)過嚴密調(diào)查后,警方排除了從室內(nèi)轉(zhuǎn)移去室外的可能,那戶居民的防盜網(wǎng)還有樓上樓下的防盜網(wǎng)都沒有被拆裝焊接的痕跡,那就只剩下兩個可能,一個是從樓頂?shù)跸聛?,穿過七樓、六樓、五樓、四樓,到達那個位置,被里邊的人接住掛好;一個是從地面吊上去,跟消防車的云梯一樣,放在那個位置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