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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4)

褻瀆2:戰(zhàn)火-問情 作者:煙雨江南


“我不光不能做點什么,反而變成了累贅。依莎落在飛龍的手里時,我,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凱特試圖勸慰埃特:“飛龍可不是一般的高手,敗在他的手里是很正常啊。我們才多大,他又修煉了多少年?看開些嘛,武技高可不代表著強大了,我們照樣不是打得他落荒而逃?來,別婆婆媽媽的了,咱們?nèi)ァ狄咕`’喝一杯,找?guī)讉€姑娘開開心!”

凱特突然看到旁邊滿臉通紅的依莎貝拉,臉也有些紅,咳嗽兩聲,不說話了。

埃特嘆道:“不必勸我了。這種胡涂的,只知道伸手要錢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再這樣下去幾年,我也就成廢人一個了。等這傷一好,我就準備去游歷天下,修行武技。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也許幾年之后我們還能相見?!闭Z氣雖然低沉,意志卻極堅定。

少女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埃特這個計劃,一時臉色蒼白,站立不定。

事關男人尊嚴,羅格思前想后,只能嘆口氣道:“如果你真決定了,作為兄弟,只好祝你好運。這幾天我們在店里看看哪些東西適合你的,回頭給你送來。裝備好些,也能多點保險。‘戰(zhàn)神之錘’里面永遠有你的位置!”

四人魚貫走到床前,一一與埃特擁抱。

“我們是兄弟??!記得早點回來!”

“混不下去早點回來啊,別硬撐!”

“你好像還欠我錢呢!”

“奶奶的,不是真要走吧!記得回來還錢?。 ?/p>

二日后,羅格等人帶了整整一箱的魔法裝備來到埃特的家,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小樓的樓門虛掩著,陰冷的風呼嘯著穿堂而過。依莎貝拉坐在客廳廳里,靜靜的看著窗外。稀薄暗淡的晨光透過百葉窗斜斜灑落在屋里和少女的身上。這昏暗的光芒即沒有驅(qū)逐走多少黑暗,也未能給廳中帶來分毫暖意。

客廳里壁爐中只有冰冷的灰燼,不知坐了多久的少女唇色有些發(fā)青,幾張信紙散放在身旁的茶幾上。

少女看見羅格,突然抽泣起來,嗚咽道:“他走了!他本來答應了要帶了我一起走的!這個騙子!”

信是給羅格的,大意是老子四海歷練去了,不知道哪年回來。裝備不要了,老用好裝備不利于修行。你們幾個家伙要給老子照顧好依莎貝拉,若是哪個敢動她的主意,回來一定劍劈火燒。男人痛快點,老子走了就不跟你們告別了,免得看你們哭心煩云云。

“靠你奶奶的!滾就滾吧,當自己是傾城小妞啊,還要老子掉眼淚!”羅格一邊嘴里咒罵著埃特,一邊對依莎貝拉說:“這小子滾蛋了正好,呵呵,我們一直想說依莎這頭純潔羔羊,如何會看上埃特這豬玀的。這下我們可都有機會了!”

依莎‘撲嗤’一笑,旋即想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與埃特相見,又哭了起來。

羅格心情十分壓抑,嘆一口氣,手指劃了幾道魔法符號,一道細小火焰點燃了壁爐中的木柴,他看著爐內(nèi)的火焰怔怔出神,臉色被火焰映得忽明忽暗的。良久才回過神來,與依莎道了別,離開了小樓。

出得門來,大口呼吸了幾下冰冷而新鮮的空氣,羅格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點。吩咐店里的伙計將馬車趕回‘戰(zhàn)神之錘’后,羅格來到了自己那匹通體烏黑的純種高頭大馬前,見四周無人,腳尖一點,肥胖的身軀如失了重量一般緩緩升起,空中一個伸展,輕巧地落在了馬背上。那馬打了個響鼻,對今天背上意外的輕松感到驚喜不已,輕快地以舞蹈般的節(jié)奏一路小跑去了。

小樓外不遠處立著一棵古樹。三五只烏鴉正在樹枝上不停的呱呱叫著,上竄下跳的,難聽的叫聲透過厚厚的百葉窗,硬擠進那些還在熟睡中人的耳膜里,驚擾了不少好夢。群鴉之中,有一只眼睛里透著血紅色,偏著頭盯著羅格看個不停。

羅格悠閑地騎在馬背上。這段時間大小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幾乎把他弄得筋疲力盡。清晨騎騎馬,很可以愉悅一下他的心情。他輕聲哼著小曲,一手控韁,一手用手指在馬鞍上輕輕敲打著節(jié)拍。曲子是最近貴族間很流行的一曲,歌詞卻讓他改動了不少。

“噠噠噠......戰(zhàn)馬踏過晨風,旌旗在騎士的長槍上飄揚!年輕而高貴的騎士啊,長槍剛剛刺進過惡魔的心臟!在那遠方的家鄉(xiāng),純潔的少女正等待著他的歸來.....晨風撫過少女的臉,一只烏鴉在不停的歌唱......啊,紅眼睛的烏鴉,最愚蠢的烏鴉......啊?。?.....愚蠢的魔族,千萬年不變......”

好在行人稀少,羅格聲音又低,這恐怖的歌聲并沒有驚擾到什么人或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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