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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節(jié):3 騎射手歸來(9)

上帝之鞭阿提拉 作者:(英)約翰·曼


那你怎么瞄準呢?你不用去瞄準,也不能瞄準,因為沒有時間。你要把你的意識拋在腦后,而是靠純粹的感覺來反應。

但要達到這種程度就需要做正確的練習,得到讓大腦起作用的正確信息。如同作畫和做詩一樣,沒有技術(shù)基礎,沒有伴隨著痛苦、失敗和絕望的嘗試的幾年時間,那感覺就毫無用處。在考紹伊同這個逐漸進行的過程的斗爭中,一種中世紀的神秘力量在和他靈魂中的漫漫黑夜作著搏斗。

然后他成功了,進入了一個天堂:

拂曉時分,我騎著馬奔馳在滴滴露珠鋪就的水晶地毯上,射到靶上的箭被晨霧濕潤。從潮濕的箭上被甩下來的水珠幾乎在空中連成了一條線。然后,我突然注意到了太陽熾熱的光芒將我的臉灼烤得通紅,我周遭的一切都被熱力烤得噼啪作響,黃色的山坡上回響著臨近村莊的晌午鐘聲。

我從夢中醒來,時間被融化了,仿佛早茶中的蜜糖。我為了追求這種感覺費了多大的功夫??!我像一個小男孩,追逐一只在開滿鮮花的草地上飛舞的蝴蝶。這美妙的昆蟲彎彎曲曲地飛著仿佛一張被風吹動的紙,然后它降落在了一朵馥郁芬芳的花朵上。這孩子趕上了它,他用力喘著氣,笨拙地朝前伸出手要將它握在大拇指與其他手指之間,但是它卻飛走了,于是那男孩又跑了起來,跌跌絆絆地追著它。

我的蝴蝶已經(jīng)在我的手里了。我將它合在我的手掌之中,小心不去傷害它脆弱的雙翼。變幻的風涌過我的軀體,我正在等待這一時刻。然后我可以將我所有的精力轉(zhuǎn)向新的挑戰(zhàn)了。

馬上騎射的挑戰(zhàn)是十分嚴峻的,而現(xiàn)在它就是生活本身-換句話講,他寧愿死也不能沒有它。為了滿足這種癡迷,考紹伊需要收入,所以他必須將他的個人使命轉(zhuǎn)變?yōu)橐婚T生意;這就是說要發(fā)明一種新的運動,以及它的規(guī)則。他的山谷給了他空間。一條90米長的跑道,以及三個靶子,每跑過90米,必須在每個方向擊中靶子一次,分別是從前面、側(cè)面和后面。一次跑下來不用16秒鐘,專業(yè)人士可以用八九秒鐘完成。但是第一次射擊不跑到30米處不能發(fā)射,而最后的靶子必須在快要跑到盡頭時用"回馬箭"的方法盡快擊中。6秒鐘內(nèi)射3箭,每兩秒鐘發(fā)射一箭。為了創(chuàng)建他的新運動,他需要使自己揚名立萬,用他的專業(yè)才能告訴大家他能做什么事。

他的下一個好主意是:輪流騎著他的馬-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11匹馬了-沿著他為自己設置的跑道,不停地射擊12個小時。為此,他封閉了山谷,把好奇的人、"不可靠的伙伴、頑固的敵人、言行不一的愛好者"都攔在外面,這告訴了其他人要與這個苛刻的、令人畏懼的狂熱的人打交道有多難。他練習了6個月時間。"沒有一天我不把自己想象成是在戰(zhàn)場上。盡管是一個人,但我一分鐘也不感到寂寞。我想象在這個山谷里滿是武裝起來的戰(zhàn)友和勢不兩立的敵人。"這次挑戰(zhàn)打開了成功與自由的新層面。"我相信生活考驗了我們所有人,但真正幸運的人是那些選擇了他們自己的嘗試,并使這些嘗試成為他們所能承受的最大考驗的人。"當然,這并不完全是為了精神訓練,考紹伊的長期努力將會被用來創(chuàng)建他工作中有關(guān)商業(yè)的一面,是時候讓世界知道馬上騎射的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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