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將風閑云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就慫恿對她有好感的銷售部的幾個男同事,要風閑云請客喝酒去。
“總監(jiān),今天我們銷售一部剛簽下大單,你不獎勵我們一下嗎?怎么也得請我們喝喝酒吧?”銷售一部的經理帶頭起哄,急于在心儀的女人面前表現。
他這一開頭,留下沒有走的眾人就開始跟著起哄。
風閑云抬頭看他們一眼,站起來拿起外套,說:“走吧!今天我請客。你們可得好好干!”
“好!”眾人異口同聲,氣勢頗為壯觀,引得風閑云笑起來。
銷售部女生本就不多,美女就更少了。而一伙人去酒吧坐定以后才發(fā)現,今天來喝酒的居然只有陳婷一人是女生。
陳婷巧妙地又坐在風閑云身旁,不顧眾人的眼神,又是遞煙又是倒酒的,極盡溫柔。眾人心明眼亮地當作沒有看見,只是有人暗自神傷而已,人家美女心中從來就只有總監(jiān)的。
男人在遇到煩心的事,尤其是解不開的家事時,對別的女人的溫柔,抵御能力是最弱的。
風閑云就恰在這個關口上,他嘴里說要陳婷注意距離,卻又在煩心時無法抵御她的溫柔舉動,雖然內心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愛著弈棋。他不愛這個女人,只是在痛苦時,不自覺地尋找著溫柔的慰藉,這是一種男人逃避現實的本能。因為他的痛苦不能對最愛的女人說,因為他不愿意讓她也為這些事煩心。
阮書杰終于決定采取行動了。
最近,阮書杰頻頻與梁誠親自去拜訪客戶,讓弈棋更多的是做內部管理。
對此,梁誠非常有意見,曾問阮書杰為什么要這樣做?
阮書杰反問了一個問題:“你是否對弈棋動心了?”讓梁誠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梁誠一直在逃避的就是這個問題,其實就是一層薄薄的紙而已,但他不想捅破,因為他無法承擔捅破之后的后果,因為他不想看到那個一身正氣的女子為難,他知道她深愛著自己的丈夫。
阮書杰給的另外一個理由是,女人應酬太多了不太好,讓她在管理層再加強一些經驗,好作為繼續(xù)上升的資本。這個理由讓梁誠暫時選擇了沉默,他覺得阮書杰說得有道理,卻再也打不起精神去應酬了。以往,他跟弈棋一動一靜地配合,基本上都是所向披靡的,而現在……
弈棋也感覺到阮書杰對她的微妙態(tài)度,但她不明原因,暫且當他是想了解客戶吧。但弈棋的心底總有著一種怪異的感覺,阮書杰還派了人來跟她學習處理宏遠的一切事務。他話中的意思是,讓她從事務性工作中解放出來專注地做管理,將來才能往高位走。她坦然地接受了這個安排,只要是工作,她都會努力去做,而做什么并不重要。
這天,阮書杰跟梁誠去拜見程嘉良了,有個客戶急著談一個重要的項目,弈棋在征得阮書杰的同意后前往談判,想不到是跟風閑云的公司在一棟寫字樓里。她談完項目后,看看時間,快五點了,決定不回公司了,準備等風閑云下班一起回家。
她來到公司前臺,遞出名片,說是要拜見風閑云。而前臺小姐認識她,應該說公司所有的人都認識她。風閑云的辦公桌上、電腦屏幕里全是她的照片,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不曾有過改變。前臺小姐微笑著指向大廳右側的一個單獨的小房間,讓她直接去那兒找。辦公室里有人發(fā)現了她,都紛紛向她點頭,熱情得讓她有點兒招架不住,弈棋只好友好地一一打招呼。
當她擰開辦公室門時,卻見到讓她心碎的一幕。那個漂亮的女助理,幾乎整個人伏在風閑云的辦公桌旁,親密地指著桌上的報告在說著什么,女人細白的手就放在風閑云強壯的右手臂上……
弈棋定定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這么直直地看著丈夫,一個她從未見識過的有些陌生的風閑云,成熟、穩(wěn)重、氣勢非凡地坐在辦公桌后面,正認真嚴肅地跟助理討論著什么,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助理的親密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