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依然沒有找到那尸首,因此,衙門內的審訊并不順利,陳良矢口否認殺人的事,但是死者陳七的妻子鐘氏卻仍指著陳良說他就是殺她丈夫的兇手。
南凱派人查過之所以鐘氏會認為陳良是兇手,因為三日前,陳良在酒莊喝酒時,親口說自己殺了人還將其尸體仍進了深溝,而當時在酒家也有很多客人證明陳良的確說了這些話,且第二天就有人在深溝發(fā)現(xiàn)了陳七的尸體。
但陳良公堂上說,那是酒后的胡話,瞎說的。
于是,南凱大怒,一拍桌子,指著陳良喝道:
“大膽!人證物證俱在!你居然還敢狡辯?來人!把他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所有的人都被南凱的怒氣嚇了一大跳,但是都不敢說什么,就把人給拖下去開打。
然后,在眾士兵和捕快的驚愕下,實在不敢相信那南凱會露出這樣的嘴臉。
待陳良被拖下去后,那南凱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笑嘻嘻地望向那鐘氏,再色瞇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的確,那鐘氏真有幾分姿色,嬌俏嫣然的媚態(tài)渾然天成,加上淚眼汪汪的可憐楚楚的樣兒,是很能讓男人動心的。
瞧現(xiàn)在那南凱的樣兒就知道了,飛快地走下堂去,扶起哭得淚眼漣漣的鐘氏,一聲長長的嘆息,指天發(fā)誓:“放心吧!夫人,我一定會治罪那陳良,為你丈夫申冤的!”
說完,那手還不忘拍了拍鐘氏的玉手,讓鐘氏一陣臉紅——畢竟,那南凱也是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連聲道謝。
“怎么辦呢?”南凱那柔得不能再柔的聲音真是讓女人酥麻啊,“唉,夫人啊,你還那么年輕就死了丈夫,往后可怎么過日子?。堪Α庇质且宦曢L嘆,“罷罷罷,本官許你,如若找到你夫君的頭后,立刻定案,處決陳良后,你就可以再嫁了!唉——”再長嘆,“罷罷罷,真是可憐啊——”搖頭嘆息。
那鐘氏更是臉紅了,怔怔地看著南凱,又是淚眼汪汪。
鐘氏走后,他還在那里呆站著,嘆息地說著:
“唉……嘖嘖嘖……真是可憐……可憐……慢走啊,不送了……”
終于,有人沉不住氣了,是李捕頭。
“好了!南大人!”李捕頭一聲河東獅吼,把南凱嚇得差點跳起來,官帽都歪了。
“你做什么這么大聲???”南凱不由得撫了撫官帽,漂亮的嘴一扁,瞪了李捕頭一眼,“李捕頭,你怕人家不知道你嗓門大???這么大的嗓門你去唱戲好了,包準戲班沒人能比得上你的河東獅吼!”
“南大人!”李捕頭一聽,怒了,橫眉一挑,“南大人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案子還沒定呢,你怎么就被那女人給迷住了?那女人是長得很漂亮沒錯,但是,也可能和兇案有關!大人請明察秋毫?。 ?/p>
“嘿!李捕頭!”南凱一笑,挑了挑眉,“你也覺得那女人很漂亮???”
“南大人!”又是一聲怒吼。
“好了好了!”南凱掏了掏耳朵,“別吼了,定案了,快定案了,等找到人頭就定案!好了,大家都去忙吧,如不出所料,明天,會有一場好戲!”
好戲?所有的人都因他的話一愣,她也頗為驚訝,今天的南凱實在和往日大有不同。但見南凱神秘兮兮地沖他們一笑,就要走進內院。
“報——”有士兵進來通報。
那南凱一愣,回頭道,“咦?不會吧?這么快?什么事?”
“報——”那士兵跪下,大人,這是駐守西蒙邊境珂城的靖王爺和于將軍的快件!”
南凱又是一愣,接過士兵手中的書信,“靖王爺?于將軍?”頭一偏,“快件?”
“是靖王爺和于將軍捎給鄰近各縣的快件!”
南凱拆開書信一看,更是看得一臉不解。
“這是什么意思?。空胰??通緝犯還是殺人犯?”
眾人也不由得圍了過去看,她也跟了過去。
那是一張畫著一個——怎么說?應是一個蠻清秀的男人畫像,看不出是什么人,反正古代這種非寫實畫,又有點接近抽象畫的畫像,還真如電視劇里見的那種。畫像下面寫著“葉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