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胎記?我背后有胎記嗎?我怎么不知道!寒芳被這種眼神看得如芒在背,眼冒怒火,心道:露背怎么啦?丟死人嗎?
看到美男子不善的目光,浩然怒火中燒,更知道美男子故意說出胎記的目的是提出證據(jù)。但是以自己的身份,他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讓寒芳留有污點。不愿意再和美男子糾纏,浩然強壓怒火道:“好,我給你!”
“五十枚!”美男子坐地起價。
“不給他!讓他說去!”寒芳怒斥,她不懂在這個時代服飾已經(jīng)被納入了禮治范疇,制度嚴(yán)謹(jǐn)。
美男子的嘴恨不能撇到耳朵后面,“你說的,你可別后悔!我可要喊了啊……”
浩然憤憤地給了美男子五十枚錢幣,怒目而視。
美男子接過錢幣,得意地點點頭,臨走時居然莫名其妙地拍拍浩然的肩膀說:“兄弟,奉勸一句,萬事要為自己想,不然傷心的總是你!”嘿嘿一笑,揚長而去。
寒芳看著美男子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一上午的好心情全被這意外給攪散了,二人悶悶不樂地往回走。
二人回到了客棧,準(zhǔn)備收拾東西,寒芳在屋外猛地尖叫一聲。
浩然一個箭步縱身躥到屋外,看見寒芳安然無恙,長舒一口氣道:“芳,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好不好,魂都讓你嚇掉了!”
寒芳盯著院墻急切地說:“浩然,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么?”
“那個人,那天晚上那個跑掉的強盜就是他!”寒芳努力回憶,難怪那晚覺得那個背影似曾相識。
“是誰?”
“那個要錢的無賴!”
“你確定?!”
“千真萬確!”
二人急忙出門尋找。
沒想到這個人膽子這么大,夜里搶劫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認(rèn)出了自己和浩然,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勒索,可惡至極!
找到此人,只需要確定他的后背上有被花盆砸傷的痕跡,就不怕他抵賴不承認(rèn),立刻扭他報官。
找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那個無賴會跑到哪里?難道是在賭坊?寒芳盡管很討厭賭博,還是決定要去找一找。
賭坊內(nèi)。
向打手打聽,幾個打手歪著嘴一臉鄙夷地說:“那個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這里的,手氣不好,一直走背運?!?/p>
一個打手插嘴道:“來了有十來天吧?開始拿了張虎皮,天天吹牛打死了老虎,后來在賭桌上輸?shù)袅嘶⑵??!?/p>
另一個打手補充道:“這家伙來了沒幾天,就勾搭上了城里的一個小寡婦,聽說小寡婦天天還倒貼錢給他……”
眾人鄙夷地嘻笑。
一個打手插科打諢道:“說起那個小寡婦,我知道,人長得水靈靈的……”
幾個人撇嘴道:“你怎么知道?你去過?”
“我倒是想去……”
“哈哈哈!”眾人一陣哄笑。
寒芳一聽怎么凈講不相干的,而且越說越不像話,打岔問道:“你們說的那個女人住哪里?”
“在城西吧……嘻嘻……怎么你們也感興趣?”
寒芳沒有理會打手們的取笑,拉著浩然徑直往城西走去。
小寡婦果然長得水靈標(biāo)致,看見兩個英俊的美男子,頻頻暗送秋波。
浩然翻著眼睛不自然地看著房梁,目不斜視,一副百毒不侵的樣子,儼然一個心無雜念的翩翩君子。
寒芳看浩然的樣子滑稽可愛,忍住笑問道:“我們今天來想向你打聽一個人?!?/p>
小寡婦估計眼睛都有些酸了,也沒見二人有反應(yīng),有些掃興,淡淡地問:“什么人?”
寒芳把大概的容貌身形描述了一遍。
小寡婦從鼻孔里冷哼一聲,“別提那個沒良心的,花了我不少錢,今天上午又來找我要錢,說什么遇到麻煩了,被仇家找著了,要趕快離開。我說沒錢,他就搶了我一些值錢的東西跑了。其實我屋里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幸虧我防著他,把錢全藏起來了?!?/p>
寒芳暗想,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又問:“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去哪里了嗎?”
小寡婦的回答讓寒芳大吃一驚,哭笑不得……